命都不怕,还怕喝两碗小小的汤药。
但是这一次,郭思达真的突然病倒,并且面容苍白可怕的时候。郭母却难得的心软了,她虽然站在床头督促郭自达喝药,却再也不敢说一句重话,甚至安排小厮准备了压制苦涩的糖果。
从郭家将门出身,世代行伍,郭母居然敢一意孤行让郭自达从文,并且咬着牙顶着众族人的白眼,为他请名师教导。由此可见,郭母是个性子坚毅且有主张的人。
可终究她是个母亲,小时对孩子的严厉教导,是为了能让他上进学好。郭自达自从考中进士,被外放到边陲做官。郭母虽然嘴上未曾说过几句奖励的话,可她心里终究是对自己的儿子是十分满意的。
女子性弱,为母则刚。
“郭兄,这位就是杨府的长房长孙杨必成……我想让你带着他去看看杨府里的所作所为。他虽然连从犯都不算,却也免不了株连之罪,我想让他知道杨家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希望他不要在心里留下怨怼。”
夏知蝉指了指面色不悦的杨必成,他这一行自然是有目的的。杨家毕竟是书香门第,杨必成也算是家学渊源,若是将来他能够入仕,也一定会做一名好官能臣。
可是若不早早的消除他心中的怨恨及不满,将来这颗阴暗的种子只会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到最后当事情的真相远去消散,他不知道会做出何等举动来。
“杨必成……”
郭自达看了一眼对方,却也没有给对方任何好的脸色,甚至连一个敷衍的笑容都懒得。
从杨府出来以后,他对杨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没有了好感。看到杨府里面精致昂贵的装饰,看到那些人穿的锦衣华服绫罗绸缎,心里面只有一阵超过一阵的冷笑。
这些风度翩翩,锦衣玉食的人都是躺在普通老百姓的尸首上吃肉喝血,简直比山林里的恶狼还要恐怖,还要令人感到作呕!
夏知蝉看到像斗鸡一样互相不对付的二人,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顺手从一旁的桌底上拿起一个茶杯,然后从袖袍里捏出一张灵符。
杨必成此时倒是动了眼光,因为对方手里夹着的那张灵符跟自己当时吃下去的却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可他却还隐约记着。
灵符在茶杯中无火自燃,瞬间便成了灰烬,然后夏知蝉刻意的倒进去一些茶水,那些灰烬就完全消融在深色的茶水之中,再也看不出来了。
“喝了,你的病就没事儿了。”
郭自达自然是不疑有他,他连忙接过茶杯,在杨必成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虽然灵符烧成了灰烬,却没有丝毫的影响,这杯茶水还是郭自达记忆里的寻常味道,甚至他仔细咂么了两下,连灰烬的粉末都没尝出来。
喝这一杯茶水饮下,他突然感觉像是有一股热流注入到了自己不停颤抖寒冷的身体之中。就像是冰块开始融化四季的轮盘走到了春天的节奏,万物开始复苏,生机开始在从土壤钻出的绿草上呈现。
他甚至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转过头顺着床榻看到不远处的桌面上的铜镜,镜子中的自己原本苍白的面庞上开始一点点的增加红润,原本憔悴疲惫的模样也开始渐渐消退。
“这……”
反而是杨必成更加感到惊讶,他眼睛看着郭自达的气色越来越好,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跟自己刚进门时看到那个人完全不同。
此时他才知道当初夏知蝉给他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毒符,甚至还有治病的作用。
于是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夏知蝉,夏知蝉只回应了给他一个笑眯眯的表情,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对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中计了吧?哈哈!
杨必成此时对夏知蝉已经有了初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