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些恐惧。进门之后又先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人惨死,心头的恐惧就更加剧烈。这才有人逃跑,导致人心涣散,所有衙役都退缩不前。
“我说诸位爷们,别怪我老头子啰嗦。咱们在衙门里当差都是有花名册的,那上面有名有姓有籍贯,你们今天跑得了……明天也能跑得了?”
刘班头佝偻着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水火棍杵在手里权当是拐杖,他斜着眼睛看着众人,眼神睥睨地说道:
“有没有爷们儿能告诉我,军队里是怎么处置逃兵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出了事你可以跑,可县衙花名册上的内容改不了。到时候顺着你的名姓籍贯找到你家,那可就不是打两棍子能解决的事情了。
刘班头的后一句话就是在点醒他们,虽然在县衙里面当差,不是去军队里当大头兵。但是你今天要是逃跑了,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县衙里的这些衙役的来源大多有这么几种。
第一种是军队中退伍下来的老兵,经历过战争或有伤残,或者没有建树才退了下来到县衙里面当差。
第二种是当地的壮实小伙子,愿意当差吃公粮的,这些人往往要么身怀武功,要么就是这些县衙里面皂吏的关系户。
第三就是县太爷带来的人,这些人往往一来县衙就会被任命为班头,通常不一定有多大本事,但对县令是绝对的忠诚。
不过郭自达是个持身中立的人,所以县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上一任县令留下来的,倒是没有人跟他有关系。少部分也是因为有些人愿意跟随上任县令离开,所以从本地征召和别的地方调派过来一些人来补充人数。
这些人毕竟是衙门里当差,都是记录在案,有花名册的。甚至祖籍哪里,家中的父母兄弟关系都一一记录清楚。
军队若是在战时,畏缩不前逃离军队者杀。虽然这些衙役逃跑之后,不一定会落得个掉脑袋的处理,但是到时候被人抓回来,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就看县太爷的想法了。
县太爷大可以说打几十板子算了,可这板子打多少,打得重与不重,就很耐人寻味了。
三班之中皂班负责处刑犯人,所以他们更清楚这打板子的手艺,有些人皮开肉绽却不伤筋骨,有些人表面无事,几天之后就有可能呜呼哀哉。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儿很可能攥在县太爷的手里。纵使他们害怕,此时也不敢做逃兵,只能把恳求的目光投向刘班头,期待对方能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怕个球!一个个都是七尺高的汉子。怎么着,还能被人吃了?”
刘班头都分开众人,率先往里边走去,有了他起到积极的带头作用。那些身材魁梧的衙役们也不觉得太过害怕,纷纷攥紧了手中的铁棍,跟在刘班头的身后。
可当他们真的走出书房前面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直接吓呆了。
十七八具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书房门前。有些胸口被砸了大坑,有些被劈成了两段,还有几个脑袋直接不在脖子上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是一只比老虎还要体型巨大的黑色怪物,他的獠牙和利爪上还沾着温热的人血,身后的尾巴像钢鞭一样挥舞着。
“我滴妈呀——”
饶是见多识广的刘班头都差点被吓得腿软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身后那些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壮汉们更是被吓得像是没了母鸡的小鸡崽儿,瑟缩着想要后退。却因为双腿一阵发软,连往后走的力气都没有。
摇摆着尾巴的黑色老虎,只是看了过来的衙役一眼,竟然就像是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呼啦一声倒下了一片。
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都被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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