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左右摇摆,恍惚不定。
一个人说大话总是容易些的,但是要真正做到不畏惧死亡,恐怕并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毕竟在真正的死亡到来之前,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脆弱。
但是书童还是咬紧牙关,他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双手原本抓着床榻上的床单,此时因为剧痛而产生的挣扎力道,直接将床单撕裂开来,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扎入手掌之中。
“说……郭……自达……在哪?”
黑衣人伸出一根手指,把那根黑色钢针向下一点点的捅进去,与此同时他磕磕绊绊地说道。
每当钢针落下一点,书童的抽搐和挣扎就会加剧几分,而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的疼痛感又会加上好几倍。
书童几乎是睚眦欲裂。他的眼球甚至有微微朝外凸起,眼球里的细微血管爆裂开,顺着他的眼角开始向外流下红色的“泪”。
“咯……”
即使一直被人捂着嘴巴,他还是发出了几声不清楚的呜咽,但是不清楚那是下意识疼痛的喊叫,还是为了存活下去的求饶。
在为首黑衣人的示意下,一直捂着他嘴巴的那只大手终于撤开,书童此时才能张大嘴巴呼吸,但是因为剧痛,甚至连舌头都在口腔中直接绷直。
“说……郭……自达……在哪?”
黑衣人问了三遍,三遍无论是说话的语调语速,声音的大小都是完全一样,但是书童知道事不过三,所以这一次就是最后通牒。
“卧……”
书童是因为超过常人的剧痛,所以才不能正常的说话,他张大嘴巴喘息着,舌头在口腔中抖动了半天,才说了一个字。
黑衣人甚至还贴心地把他胸口的钢针向外抽出来一点,这样多多少少能够让他减轻一点点痛苦。
“草……”
一旁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却不明白对方所说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处地名或者是一个屋子的名字?
他们之所以敢来今天来刺杀郭自达,自然不是贸然行事,而是准备周全的。有线人回报,郭自达今天确实在县衙中居住并没有回家。所以他们敢断定郭自达至少还在这座县衙里边。
书童挣扎着想要抬起手,但是黑衣人很快就将他的手臂按下,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而黑衣人看待他的目光,就像看待一只已经被紧紧捆绑,随时准备屠杀的肉猪,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咯咯咯咯咯……”
明明躺在床上都没有办法挣扎的书童,却弯起嘴角露出来有些可怕的笑容,他发不出笑声,只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咯咯的声音。
黑衣人不紧不慢地又把那根钢针向下插去,对方怪异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只被扼住喉咙的水禽。
黑衣人冷血无情,目光打量了一下因为剧痛还在不停抽搐的对方,顶着那根钢针的手指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地向下用力。那根钢针一点一点地刺入对方的身体,为书童带来难以言说的剧痛。
知道那根钢针全部进入书童的胸口。他原本颤抖抽搐的身体忽然停了下来,肢体瞬间僵硬,绷紧得像一块石头一样坚硬,脸颊从苍白转成赤红,在最后涨成紫红色。
也许是因为回光返照的原因,书童此时却挣扎着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了最后两个字:
“泥马……”
单听这两个字会觉得很奇怪,如果把书童从受到逼迫开始的每一个字全部连起来的话,应该就是他留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遗言。
僵硬的尸体慢慢软了下去,从他的五官中一点点地有血珠渗透出来,把他头下的枕头打湿,身下的被褥打湿。
黑衣人的脸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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