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一针,好毒的一针!”
屋里没有打斗痕迹。文泽龙死时连挣扎都没挣扎下,就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
无论多么高贵的生命,死的时候也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针已完全插入眉心,因此看到的只有血孔,看不到杀人的针。
简二先生道:“能在文泽龙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以一根细银针将他杀死,据我所知,天下绝不超过七人。”
李沁道:“这七人中包不包括你自己?”
简二先生微笑:“包括。”
宋捉影已从外面的院子跳进来:“我已看过外面的情况,最有可能的是人躲在这扇窗户正对着的大树上的第四根树枝,向文泽龙出手。”
树距离窗户有三四丈距离,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以一针夺取文泽龙性命,这人的指力,腕力,暗器手法的巧妙与准度不言而喻。
诸葛青峰道:“有没有可能是机簧一类的暗器?”
简二先生道:“机簧类暗器并不适用精准出手,力道及数量才是机簧暗器的优势,像这种精细的招数只有用双手才能发出。”
“也许这人的暗器手法根本没在江湖中出现过,这人的暗器功夫也从未向人公开过。”李沁道:“这人甚至有可能是苍穹帮的专属杀手。”
简二先生沉思片刻,道:“也不乏这种可能,毕竟江湖之大,我也不敢妄作推断,只是在我见过的人中,只有七人有此等手法。”
李沁道:“所以也可能是第八个人。”
简二先生道:“是的。”
五人已步入一所跨院。
秦飞雨和余山风都是住在一所跨院中,两人各将两所跨院全包了下来。
余山风死的时候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
他手边的一杯酒几乎还是满的,显然思考得十分专注。
这种情况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思索,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感知兴许会差点,但也绝不会有人突然向他暗算,却连一丝回避都没有。
且人在深度思考时,精神力极度凝聚,对周围事物的感知甚至有时比安详端静地坐着要更加敏锐,一点点相异于自身思维空间的声音都会使他受到干扰,若在此时有所举动,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秦飞雨是死在一边耳房里的,房里还摆着个大炼丹炉,他的人就倒在炼丹炉旁。
他们两人都和文泽龙一样,一针穿进眉心,就终结了自己的一生。
诸葛青峰叹道:“不想秦飞雨竟迷恋于黄老之学。”
宋捉影道:“所以他就真的成仙了。”
当一个人的财富和权力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有时总会想做些很显然就荒唐的事来满足自己愚昧的幻想。
风逍舞看着秦飞雨的尸身,没有说话。
李沁道:“直到目前为止,只有他的死比较容易解释。”
风逍舞点头:“炼丹时炉鼎的气息很强,当然也掩盖了他的耳目,所以他死得并不奇怪。”
简二先生苦笑:“这种情况能杀他的人恐怕不下一百个。”
宋捉影道:“他在自家炼丹倒没什么,那是他的地盘,在外头居然还敢做这种事,且还正值与苍穹帮为敌时,死得也不算冤了。”
李沁看着秦飞雨,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也许他不是敢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宋捉影皱了皱眉:“不得不?”
李沁道:“你听过罂粟这种花吗?”
宋捉影点头:“这种花也叫阿芙蓉,据说是种很美丽的花,在天竺一带似有隐秘的广泛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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