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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楚流风左乾坤摸进了金兵大营,夜幕中的营帐横竖排成几列,一眼看不到尽头,营帐中间的路上,每隔一会就有夜巡的骑兵跑过。
二人在暗处寻了很久,也没找到努尔哈赤的大帐,所有的营帐几乎熄了灯,军兵们应该都睡了。
左乾坤寻思抓个金兵问一下,又怕打草惊蛇索性作罢,这时楚流风看到半里之外好像有些灯火,二人纵身向灯火之处奔去。
到了近前才看到。
一座搭建起来的高台,高台上面三座帐篷,两边靠后是小一些的帐篷,居中一座帐篷极其硕大,大帐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阵阵的语声。
高台四周和帐篷外面俱是身材彪悍的金兵,楚流风知道这一定是努尔哈赤的中军大帐了,阳门主应该就在这里了。
二人绕到了后面,先上了大帐旁边的一个帐篷顶端,趁着大帐周围的金兵背过身去看别处的功夫,二人跃上了中间一个支撑帐篷的巨杆之上,楚流风知道大帐内有完颜洪金等绝顶高人,小心翼翼不敢造次,俯身透过帐篷顶端的通气孔向内看去。
中军大帐内摆放着四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是热气腾腾的烤全羊,烤乳猪,葱烧海参,清炖燕窝等几样关外菜品。
居中而坐的,正是在盛京皇宫见过的金主老汗王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后面站着铁木辛克和黑水老怪索无常,这会努尔哈赤神情专注,正在听着帐内的人说话。
努尔哈赤左边坐着的却是金清帮主完颜洪金,对面还有两张桌子,一张桌子是长白真人的师弟乌苏海,乌苏海身后站着武当剑客卓清流,大帐内没有看到萨满教老巫师萨独异。
正对着努尔哈赤的一张桌子,端坐一人,身如山岳,一袭白衣,面带寒霜,目光如电的五十岁左右长者,相貌看起来和阳西真卓玛央金很是相像。
楚流风知道,这一定就是名震天下的神衣门主阳昆仑了。
这时,努尔哈赤举起酒杯道:
“虽然两国兵戈相见,但阳宗师远来是客,我在关外多年,也是久闻阳先生大名,虽未谋面,却是神交已久,我们再干一杯。”
对面的阳昆仑神情淡然,举杯一饮而尽。
“刚才阳宗师所言有些道理,毕竟人各为其主吗,我纵马关外这些年来,和你们大明也是有着数不清的恩怨情仇,从李成梁到李如松,再到孙承宗和现在对面宁远城的袁崇焕,有的我们原来是朋友,后来又成了敌人,有的原来是敌人,现在却成为了朋友。
可见啊,人生变数太大,有时我都感到难以理解,这往下走,说不上哪天,阳宗师又会成为我的朋友呢。”
努尔哈赤说完,看了看阳昆仑和完颜洪金,纵声大笑。
众人都是盯着阳昆仑,看他有何反应。
阳昆仑面无表情,淡淡回道:
“不是人生变数太大,是你老汗王利欲熏心,内心膨胀的越来越厉害了,才至于今天的提兵十几万,打到宁远城。
人啊,忘本才是最可怕的。
至于我阳昆仑个人,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的朋友。
你们忘恩负义,抢占我大明辽东土地,杀死我大明几十万将士,致使辽东辽西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你只能是我阳昆仑永远的敌人。”
阳昆仑说罢,手上酒杯已经稀碎。
完颜洪金站起身来就要发作,努尔哈赤摆了摆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天才说到:
“阳宗师一片丹心,我很是欣赏,但是自古以来朝代更迭,有德者居之,像你们汉人中的才子范文程,不是早就归顺与我了吗,范文程还是北宋明相范仲淹的十七世孙。
在座的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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