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讳,很是出乎楚流风意料。
“那就好,快要过年了,东厂那里没有麻烦,就过完年开春了暖和点再往回走吧。”
楚流风也在客气。
“东厂放了舅舅,我们就会走的。
对了,真真姑娘呢,我们还要把马儿还给她啊,也是多亏了这千里马,我和师兄才少了很多麻烦。”
“真真可能去了关外,她的万里追风,你们就先用着吧,神衣门人遍布天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找你们拿回的。”
高怜怜听楚流风这样一说,很是开心,宝马良驹,男儿喜欢,女儿家也是喜欢,何况又是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女儿家骑在上面,平添了许多气势。
“对了!辛大哥也在京师吗?在济南府没有和他喝好酒。”
柳星月又问起了辛铁丹,看来却是重情义之人。
“我会带他来和你们相聚的,辛大哥今天有事就没有来。”
“流风公子再来,就去那客栈找我们。”
柳星月指着对面的一家客栈说到。
忽然,前面街道上一架黑漆漆的铁车一闪而过。
楚流风来不及多想,已经向那边纵去。
只剩下柳星月和高怜怜,兀自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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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铁车极快,楚流风远远的跟了一会,铁车转过了一条街道,却不见了。
楚流风只好跃上街道旁边的房顶,四处去看,哪里还有那铁车的影子。
这车子就是黑水老怪索无常的那架铁车,索无常到了京师,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没有跟上铁车,楚流风不禁有些懊恼。
雪后的屋脊,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忽然间脚下一滑,楚流风差一点摔了下去,好在身体就要下落的时候,抓住了院内一株大树伸出来的树枝。
楚流风借力就上了大树,往下看去竟是一个非常宽阔的院落。
院落内的四周尽是黑衣人守在院墙处。
一个锦衣少年,和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年僧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
“老衲今年夏天开始,从南华寺和弘虚大师一路西行到了蜀中,后来又穿过大巴山到了湖广省。
蜀中和湖广省的江南地区,还是丰衣足食,过了河南,再转到陕甘之地,却是赤地千里,路上常有白骨堆积,百姓苦不堪言。
依老衲看来,中原之地和西北陕甘,将来恐出祸乱,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老百姓吃不上饭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高大威猛的僧人说完,锦衣少年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过了半晌才道:
“如今东北边关,女真人虎视眈眈,枕戈待旦,如果再有饥民作乱,天下危矣。
了空大师!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没有别的良策?”
了空大师转过身来,宣了一声佛号。
树上的楚流风看到了空大师目光如炬,心里不禁一惊。
再去看那锦衣青年,竟是信王朱由检。
“信王殿下!当今皇上体弱多病,我看他大限不过几年了,你还要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只有你坐了九鼎之上,天下才有可能改观啊!”
这时候天还是亮着,楚流风藏在树上,连自己心跳都听得到,下面的了空大师功力甚高,如果被发现了,难堪不说,更不好解释。
“大师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传到皇上耳朵里面,又会有人说我居心叵测了,哎!”
信王叹了口气,呆呆的看着天空。
“你还不下来吗?这个时辰就敢到信王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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