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的神色依旧镇定,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赵公子,我虽只是一名信使,但也知信义二字。此信由我亲手接过,亲眼所见封印无误,途中更未离身,绝无可能被人篡改。”
赵让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这个信使的表现也确实无可挑剔。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谨慎,以至于草木皆兵?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柳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赵公子,这信使是我在镇海城旱市的老部下,为人忠厚,绝不可能有问题。”
赵让闻言,心中稍安。他看向信使,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我会仔细考虑。”赵让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心中的波澜却仍旧没有平息。
信使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赵让则再次拿起那封信,仔细研读起来。每一个字,每一个句,此刻看来都似是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他无法轻易做出判断。
他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线索,判断这封信的真实性,以及它背后可能隐藏的意图。信中的内容与苏墨的死、重九的阴影,以及自己在北境查缉司的过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复杂而微妙的网。
他放下信纸,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沉思。南地的夜晚与北境截然不同,这里的空气湿润而温暖,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赵让转过身,看着柳夫人。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这封信的确有些蹊跷。”赵让沉声说道,“信中提到的内容,似乎在暗示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苏墨的死,重九的行动,以及我在北境查缉司的经历,都被巧妙地串联在了一起。”
柳夫人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确实如此。这封信的出现,时机也颇为微妙。苏墨大人刚刚去世,重九掌司又在此时出现,这背后或许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
“柳夫人,你可曾注意到信中的这个细节?”赵让指着信中的一行字,“这里提到了一个‘影子’,似乎在暗示着某个人或某个组织。”
柳夫人凑近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影子?这的确有些不寻常。影子通常代表着隐秘和不可捉摸,难道这是指某个隐藏在暗处的力量?”
赵让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苏墨的死,重九的行动,以及我在北境查缉司的经历,都与这个‘影子’有着某种联系。这个‘影子’,或许就是这一切事件的幕后推手。”
柳夫人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赵公子,你可曾想过,这个‘影子’可能是重九?”
赵让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重九虽然行事神秘,但他是南地巡检司的掌司,身份显赫。他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更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
柳夫人轻笑一声:“赵公子,你可曾听说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故事?有时候,最危险的人,往往是那些看似无害的人。”
赵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柳夫人,你的话不无道理。重九的身份和立场的确不是那么清楚,但现有的情况,我们也无法推断出更多。”
夫人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他心中最不愿触及的疑虑。重九,这个在南地权势滔天的人物,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阴暗晦涩?
窗户猛地一下打开,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仆人跌了进来,他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赵...赵公子,快...快逃...”仆人的话音未落,他的头便无力地垂了下去,显然是已经断了气。
赵让心中一紧,他迅速检查了仆人的伤口,发现是一道剑伤。这剑伤的手法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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