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术,能否在棋盘上斩杀江行舟这位童生案首。
...
“江兄执白?可知白棋胜率自古较低!可莫怪我黑棋占尽先机。”
韩玉圭眸子里闪过一丝愠色,声音里带着被轻视的恼意。
不猜先,而自取白棋,分明是宗师让黑子先行的做派。
“无妨!”
江行舟淡淡道。
“嗒~!”
韩玉圭屈指,指尖黑子破空,重重的钉在中央天元星位,惊得桌上青烟袅袅的博山炉香灰簌簌。
“啪!”
青烟缭绕间,江行舟不疾不徐,白子轻叩东南小目。
檀香燃尽半柱。
韩玉圭悬腕的手已在抖,汗珠顺着鬓角滑下,脸色苍白。黑子悬在棋盘上方却不敢落子。
盘面上白棋如刮骨刀一般占尽边角实地,黑子已大幅落后数十目之多。
棋盘上黑子如困兽左冲右突,力战四方,却被白棋搜刮地盘,给围得水泄不通。
青婘俏脸痴迷,眸中露出崇拜之色,望着江行舟。
舱内一片死寂。
外舍第一童生周广进瞠目结舌,呆坐原地。
“妖孽!
果然是善战者无赫赫,盘中未见硝烟起,已决胜负分...!”
周广进喉结滚动,声音发紧。
他盯着棋盘上白子连绵不绝的实地,恍然惊觉——那看似几招闲散的落子,竟如春雨润物,悄然圈尽棋盘山河。
他差韩玉圭一截...韩玉圭又差江行舟一大截。
这布局的棋力,端的是恐怖!
[善弈者通盘无妙手!]
周广进忽然喃喃自语,想起《棋经》中这句箴言。再看向江行舟时,目光已带上几分敬畏。
这哪是弈棋?分明是悟道!
“这...这是什么路数?”
曹安手中的泥金扇“啪”地砸在手中。
他从未见过这般如刮骨钢刀般的棋风——盘中不见血刃,却已剔尽对手的筋骨血肉。
“怪哉!”
张游艺翻着《棋经十三篇》,也没找到近似的战法:“江兄甚至未提一子,韩兄怎就...?”话音戛然而止。
“妙!
不死战一城一地,却处处占得先机!
不屠一龙一脉,却已将黑龙困于方寸之间!”
曹安看了许久,感叹。
“看这里——‘不战而屈人之棋,上上也'!江兄根本不屑屠龙,白子所落之处,黑棋根基全无!”
“江兄从布局,便赢了!”
“江兄之棋如流水,简直滴水不漏!”
“未曾见过,如此下棋!”
舱内,在旁观战的众童生们,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冷气声,他们看江行舟的眼神都变了。
妖孽啊!
诗词文章写的好,也就罢了。
连君子六艺文人八雅之一的弈道,功底竟然也如此深厚!
韩玉圭这位方才还意气风发的江阴少年天才,此刻面如金纸,良久呆愣看着棋盘。
...
舱内茶香氤氲。
众童生们在船舱内对弈,品茶,闲谈,不知不觉间,楼船已悄然驶至江阴闸口。
江阴闸,乃是大江一处重要的水道关卡。
这道横锁大江的青铜巨口,水下设一道玄铁重型栅栏,以阻挡东海水妖族通过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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