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仰天大吼,身体渗出黑黑黏黏的东西,除了头部其它部位全被覆盖,这一层东西如鳞甲又如皮肤,接下来开始硬化。
天九昏死过去,陷入了梦魇。
有一个小孩,站在宫殿楼阁林立的世界中,到处是黑白圆标志,有一道高墙围住了这个世界。
他是庞大家族的庶子,有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哥哥,两人血浓于水,情分却薄不及纸。哥哥视他为扫把星,因为他夺走了父爱,将来还可能会夺走权利和地位。哥哥从没有正眼看过他,记忆中最熟悉的是冷冷的背影,兄弟两个字在哥哥眼中就是耻辱。哥哥从没有笑过,从叛逆渐渐成长为无人能左右的冷酷,有一次他强行抱住哥哥,说从来没想过夺走什么,哥哥却说,若可以,我真想杀了你。
父亲为了给哥哥公平,从没有给予他半点父爱,母亲身世卑微,在家族中并不受待见,所以她唯一的希望,是儿子能坐上家主之位。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哥哥,好在命运不用他抉择,父亲死了,哥哥在一股股势力间风雨飘摇,母亲想杀哥哥,却被哥哥先下手为强。
哥哥说,这就是生在这个家的宿命。
他逃离了高墙,却没有离开这座城,被一个杀牛的抚养成人,历经腥风血雨,成了春风堂堂主。
兄弟,是他这辈子的痛,也是这辈子的奢望。
铜锣街东九巷行天道观,有那么两个身影,闯入了他的世界。
美好时光易逝,宿命中注定的事终究逃避不了,哥哥找到了他,个子还是比他高,同他的名字一样,是有了王者之气。
这一次哥哥笑了,却说了句废物。
身体被废的痛不及心口的痛,因为流着泪说了太多懦弱的话,哥哥的阴阳轮切开了他的嘴。
哥哥离去时,他满眼泪水,目极看见的还是冰冷背影。
他彻底失去了至亲兄弟,临死之际,却等到了可以羁绊的兄弟。
在朝阳大街广场上,宗阳元贲守在他身边,却转瞬化为黑气,连周围的一切都扭曲化为黑气。
黑暗充斥他眼前的一切,有来自地狱的低吟挽歌响起,一轮紫月驱散黑暗,高挂空中,而下方是堆积满头颅的恐怖之地,哀魂遍野,黑气中一个个奇形魔怪的黑影环伺在侧,猩红双瞳妖异,还有更多的魔怪从头颅中爬起。血雨从天而降,淹没了头颅,染红了天地间,有个声音如魔神磅礴吼出。
杀——
一声之下满目的黑影在哀嚎中会飞湮灭。
杀——
一声之下天地崩塌。
天九狂吼着睁开了双眼,眼角赤红,延生出血丝布满双眼,接着有如血脉的灰丝从身体蔓延到脖颈,再袭上他的脸,直至印堂灵台。
“他的魂有散去的危险!魔神残留在尸体上的残魂要占据他!”辰鼎忧道。
“老先生,怎么办?!”宗阳急问。
“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辰鼎一副丧气脸,说出了后半句:“若成魔了,就万劫不复了。”
“杀!”
天九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整个熔浆大穴猛颤,下方岩浆被激起重重巨浪,天九长发飞舞,黑发渐灰,额头血咒开始消失,整根御魂咒颤动不已。
场面如此动荡,天九神魂癫狂下又吼出一声杀,似九天玄雷炸出,下方岩浆竟旋转成涡,拔起后高过了平台,一股神魂威压席卷整个空间,辰鼎爆喝:“退!”
宗阳只觉双耳嗡嗡,眼前一切晃出虚影,如黑幕降临变得漆黑,在辰鼎一声令下急忙连同元贲火叔退回甬道,辰鼎在甬道口封上一层元气膜,之前的不适感终于缓解。
辰鼎老眼震惊,擦去脑壳上的一滴汗珠,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好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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