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轩阳军这边将士脚底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颤动。
“怎么不用骑兵打头阵”参谋大将奇道。
“马匹估计都淹死在江里了,嘿嘿。”虎背悍将调侃道。
冲杀而出的炎龙步军正在不断逼近,已经到了轩阳大帅下令的时候,只听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有条不紊道:“四万铁墙营正面交锋,先用弓箭手攒射,以逸待劳。破风轻骑和流霜轻骑从两翼包抄,记住,待冲锋时再点燃火把,冲破炎龙前阵后丢弃火把绕回。铁象重骑居中待命,中军摆鹤翼阵待命,各自传令去吧。”
数位骑马的将军得令之后拍马离去,那位虎背悍将则向前凌空飞起,因为整个铁墙营正是由他统领,只听他边飞边嚷着:“要是炎龙那号称陆地神仙无敌的狗屁龙陵王没死多好”
铁墙营在大军前方布起了坚实的阵营,稳如磐石,因为对面战马奔腾,地面在有节奏的颤动,前排的刀盾手通过缝隙凝视前方,只见漫天剑雨落向不知死活的敌军,一波箭雨足以带走上千士卒的性命,他们相信冲到近前的敌军绝对是强弩之末。有个头次上战场的年轻兵卒握紧了战刀,手心满是汗,他听混迹战场的老兵说过,攒射就是割麦子,能不能活过这道鬼门关,就看你的盔甲和命够不够硬了,但当他的视线穿透过夜色望向敌方骑兵时,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黑压压的战线似一道铜墙铁壁,更诡异的是,身影中有密密麻麻的血红光点。
“竖盾”有将军在发号施令。
若攒射是敌方骑兵的鬼门关,那么骑兵的冲击就是己方步军的鬼门关了。
年轻兵卒低着头,除了用左臂顶着盾牌,还用肩头顶着,只因自己没有背景,所以被扔在了死亡率最高的第一排,但幸运的是站在边线,不过死后的抚恤金还算丰厚,也能放心家里老母独留人间了。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有洪水冲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刻终于来临,敌方骑兵杀到了,盾牌被硬生生撞开,年轻兵卒摔倒在地,只觉炸了肺呼吸不过来,头顶越过一大团黑物,看清了是战马的马腹。喊杀声惨叫声混作一团,刺鼻的臭味几乎让他眼前一黑,虽然头脑空白,但想建功立业的满腔热血驱使他提刀站了起来。
有骑兵呼啸而过,恶臭让年轻兵卒强忍作呕,有个敌兵正好落马翻滚至此,耳畔传来一个袍泽的惊恐叫声:“鬼啊”
“鬼”年轻兵卒还不明所以,但看到身前这敌兵两眼血红,面庞干瘪发青,胸前插满了箭镞但就是没死。
八卦山,朝暮峰。
妙木道观静立其上,青瓦上积满桃花,被徐徐凉风吹起,在挂峰飞瀑下的水潭旁,激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有个身影就坐在边上,身旁放了酒坛和浅碗。
几片桃花飞落在黑衫上,又被凉风吹走,宗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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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酒坛,清冽的桃花酒流入浅碗,动作有些迟缓。
随着浅碗被端起,里面的桃花酒荡漾,宗阳没有将浅碗送到嘴边,而是迎向了水潭对面的崖壁,那里有剑刻的三字。
不再见。
这是姜五熊的剑迹。
宗阳神色黯然,忽微微一笑,大口灌下这碗酒。
宗阳还是把这女子想得太简单了,本以为她能安心在八卦山住下,最后发觉原来只是费心让他安心罢了。
又有一个身影落在了水潭边,桃花大氅酒葫芦,手里端着个空浅碗,自个抓起酒坛倒酒,与宗阳肩并肩坐下。
“大哥,酒喝多了伤身。”
一时只有酒落浅碗的声音,待倒满了,来人才淡淡说道:“也就陪师兄多喝了点,若伤身可以不伤心就好了。”
“今日你我的酒量好像都不行了。”宗阳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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