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份报纸,陈爱民则翘着二郎腿和朱安国满是怨气地瞪着自己。
“啥事儿啊场长?”肖正平这回还真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得罪这两尊大神了。
朱安国在桌上的报纸上敲得“砰砰”直响,用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和语气问道:“肖经理,你这到底啥意思嘛?”
肖正平不明所以,走过去一看,桌上摆着的报纸正是昨天他在李大为那儿看见的,而朱安国敲打着的地方,也正是刘梦梦写得那篇报导。
“啥~~啥意思?场长,你们啥意思啊?”
朱安国伸出一个手指,点着那篇报道说:“你啥时候接受的采访?为啥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替鹿场宣传宣传?”
肖正平没想到朱安国也如此肤浅,“场长,鹿场现在这样子,你觉得适合大肆宣扬吗?就算咱宣传了,你认为看到的人会怎么想?他们犯错了,他们就开始宣传,又是整改又是赔偿,这叫什么?你以为看到的人会认为咱们知错能改吗?不会,他们只会认为咱们急着道歉、急着恢复生产、急着赚钱。况且,你看见最后这段话没,郭氏酒坊跟咱们鹿场出现在一句话里面,这就是最好的宣传,现在大家伙儿都知道郭氏酒坊和鹿场是一头的了,郭瘸子的名声很快就会盖过中毒事件对咱们的影响。”
话音刚落,翘着二郎腿的陈爱民开口了,“肖经理,你的大道理多,可能我和场长年纪大了,听不懂那些道理。但是现在咱们鹿场就缺减少影响的机会,这好不容易有次机会,整篇幅就提了咱们鹿场一次,还是最末尾那一句,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肖正平瞥了陈爱民一眼,又看向朱安国解释道:“场长,机会可不止这一次,这一次也不是啥机会。您还不知道吧,写这篇报导的人其实就是写中毒事件的那个记者,我已经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只要时机合适,我会找他好好给咱们鹿场宣传宣传的。”
“肖经理,”陈爱民这时又插嘴道,“你就承认吧,鹿场根本就没在你心里,换了是我的话,我一句话都离不开鹿场。当然啦,这也不能全怪你,你的事儿多着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陈爱民嘴角翘起来,看上去像是有点儿幸灾乐祸。
肖正平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忽然一旁的朱安国咳嗽两声,道:“哦,对了,肖经理,有些事儿呢虽然是你的私事儿,可你也得注意点儿影响,你毕竟是咱鹿场的经理。”
“私事儿?啥私事儿?”
朱安国又咳嗽两声,但没有正面回答肖正平,而是拐弯抹角说道:“很多事儿你别以为没啥大不了,其实一传就开了,咱们几个还能关上门来说,可那些职工可就不管这些。现在大家伙儿都望着咱们呢,他们等着发工资,等着发福利,有些~~有些不好的事儿传进他们耳朵后,他们就会~~就会~~”
听到这里,肖正平挥了挥手,示意朱安国不用往下说了。
朱安国已经说得够多,所有的暗示都指向一件事儿——马文凤。
肖正平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他早该想到的,这事儿既然能传去樟树垭,就肯定能传来鹿场,说不定还能传去县城,甚至县政府领导的办公室。
而这件事儿他根本没法儿自证清白,不管他如何辩解,别有用心的人总能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来。
“场长,”沉默良久,肖正平才说话,“咱们共事这么久,虽然很多时候意见不合,可我是什么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吧?你觉得我会做出那样的事儿么?”
朱安国叹了口气,“唉,我刚才就说了,咱们几个关起门来怎么说都没事儿,可那些职工不一样啊。我当然相信你,可就我们几个相信你有什么用?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影响已经造成了,不管你怎样做都改变不了。往后啊,你还是收敛一点儿吧!”
陈爱民这时又插进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