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特意没有骑自行车。
路过二郎桥的时候,肖正平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走着经过这座桥了。
二郎桥这个名字的来历,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比较统一的说法是一个在家里排名老二、并且乳名叫做二郎的某个人修了这座桥。
桥下的山沟也就三四米宽,深倒有个十多米,桥体是用大石块堆砌成的拱桥,上面的凿刻痕迹非常明显。
桥边的护栏是用木头做的,容易烂、经常维修,光是肖正平记得清的,就有两次,每次修过之后的样子都不同。
站在桥上,肖正平有些好奇,这桥下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自己会重生在这个地方。
二郎桥的地势要比学校高出几十米,在桥上可以俯瞰半个樟树垭,而站在桥上对着日出的方向,刚好能看见那棵矗立在村口的老樟树,肖正平心想,这多半就是在这里修桥的深意。
看了会儿风景,肖正平便重新迈开步子。
抵达村部的时候,肖正平悄悄朝里面瞟了一眼,只看见曹元奎和陈金山在说话,再也没有其他人。
这趟来主要就是想看看邹树生,顺便了解了解村里的近况,于是肖正平马上从村部退出来,转而朝邹树生家的方向走去。
跟往年一样,邹树生家的烟还没烤完,肖正平隔着老远就看见他家的烤烟炉正冒着浓烟。
没多大一会儿,肖正平来到邹树生家院子前,朝里面一声大喊:“邹主任!”
很快,邹树生从后院跑出来。
看见肖正平,邹树生似乎有些失望,“是你呀,进来吧。”
肖正平笑了笑,推开院门走进去,随后跟在邹树生身后走进他家后院。
“你小子可有日子没来我家啦,怎么今天想着过来了?”邹树生径直走到烟炉旁,拉开灶膛门看了看火。
“没啥,今天送强强开学,顺道过来看看。”
“噢!家里菌子弄得咋样啦?”
“还不就那样!许晓慧过两天就来,菌子那摊儿主要得看她的。”
“嗯!你那鹿场搞得不错啊,连李货郎都开始卖你的酒了。”
肖正平闻言一愣,“是吗?我刚从他那儿来,没听他说啊。”
“有啥好说的,供销社卖啥不卖啥他说了又不算,这背后肯定是县里领导做了工作。”
“也是,他那儿可是供销社,没领导做工作,还真没法儿挤进去。”
或许是因为挺久没接触,两人又因为办厂子的事儿失去了共同话题,聊着聊着就没啥可说了。
有一搭没一搭扯了会儿,肖正平便问道:“叔,听说村里要盖砖窑?”
邹树生点点头,“那牲口棚和烟炉烂在那儿也是烂,曹支书就想拿出来给大家做做贡献。”
“那叔,你也同意盖砖窑?”
邹树生明显犹豫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我同不同意都一样,这是给大家伙儿做贡献的好事儿。”
肖正平叹了口气,“叔,这话我是从李货郎那儿听来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一路我走啊想啊,越想越有问题。”
邹树生苦笑一声,问道:“是成本方面的问题吧?”
肖正平一惊,“你也想到了?”
邹树生冷笑道:“傻子才想不到!他曹元奎也不想想,人家离县城多近,咱离县城又有多远!他口口声声自己买拖拉机自己人开,他以为拖拉机不烧油人不吃饭呢!”
听着邹树生一顿竹筒倒豆子,肖正平便知道他这是憋了很久,估计他早提过这个问题,可是人家曹支书不当一回事才憋成这样。
“叔,谈成本问题的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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