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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机会的话……
可以牵你的手吗?
关天翔愣住,阅览着脑海的文字。
若哥哥害羞的话,即使是二秒也可以喔……
伴随锋利记忆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鼻酸。
我想,只需两秒也足够感受哥哥的温暖了。
不要紧吧,妳想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牵。
我苦苦撑起身子,勉强的拐步前进。
声音在约十米的前方,那表示小颖可能身处第一行的位置……
连她也守护不了,还凭什么自称兄长?
“呼哧……呼哧……”
关天翔真怕下一秒会不支倒下,再无法醒来。
别停下,还要拯救她,补偿那亏欠过的一切……
关天翔在面朝讲台的第一排椅子旁,恍然停下,眼角瞬间撑不住。
滴答滴答,是倾盆的雨声,是朦胧的温柔。
“小颖……小……”
关天翔在第一排最右的椅旁跪下,瞧着那染血的“不管你在哪”白色背心和牛仔短裤,瞧着那满是泪水的白皙小脸蛋。
泪明明从眼淌出,话语却被迫啃着,是喉咙被灌进了情绪。
是她,她还存活着,关天翔想必耗尽了毕生的运气。
芊琴和咸爷还未赶到,关天翔已将那微颤的小身躯拥着,冰冷,却温暖。
“翔……翔……哥哥……”
躺在椅上的小颖抽泣着,声线虚弱不已,似乎正承受莫大痛楚。
或许,她刚才是听到关天翔的声音的,只是乏力发声回应……
“颖妹,太好啦……”“是面包妹……”关天翔懒理身后伙伴的呼喊,耗上半分钟才敢松开小颖瘦弱的身子,最怕一放手便再次失去。
“小颖……你没……事吧?”关天翔用电筒照亮小颖的身躯,来不及拭抹脸颊。
“翔哥哥……大……哭包……傻瓜……”小颖尽管哭着,却竟挤出甜笑。
带笑的泪,是在绝望里的勉强,却是为了你而勉强。
“你……有没有受伤……”关天翔扫视她的全身,是文字描绘不了的惊愕及虐心。
她的脸和背心均染上肮脏和血,手臂的血痕和瘀伤想必是磨擦地面造成……
奇怪的是,小颖的手、腰及脚均被粗麻绳捆绑在椅子上,使她完全动弹不能……
是斧头男干的吗?
为何要将她跟其他尸体绑在一起?
“我……的右脚膝盖……好痛……”小颖哭着道。
芊琴在她面前跪低,往她的膝头看了看,对关天翔惊道:“应该……是脱臼了……”
什么?
关天翔连忙察看小颖右脚,目睹那瘀肿得夸张的膝头,是多么令人揪心的画面。
膝盖移位,若不将膝盖移回原来位置,伤者根本无法走动。
那必定是小颖在梯级被拖行时,膝头哥碰撞硬地导致的……
小颖想必正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
“小颖……”关天翔泣不成声的向她道,“对不起……是我疏忽才让你受伤──”
“面……包……呢……”小颖抽泣着,问出了最不合时势的问题,怎么这个时候还顾着那面包──
门外忽然传来的沙哑男声,咸爷瞬间将芊琴和关天翔一起拉低,趴倒地上,同时门外透进电筒的光线。
关天翔确定,他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说话,太熟悉,却太不应在此场合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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