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电话,你以后不用上班啦。”
桑尼的神情更加难看:“不要啊!范先生……”
“不过呢,如果你现在给我杀了石米,我保证,出去我请你去我旗下做CEO,月薪三万,好过现在很多啦?”
杉木斜视着骤然开朗的桑尼,顿觉一阵恶心感。
桑尼毫不犹疑便夺过了范国富的石中剑,凑近了仅剩半条人命的石米。受创伤的男孩把床单染得一片鲜红,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本钱。杉木此刻在旁,呆然的目睹着悲剧的发生……
“月薪三万……月薪三万……”
“不要啊!范先生……”杉木还是吐出了一句怜悯驱使的话,尽管那对事情毫无用处,“如果不是石米,那我们根本消灭不到外面那些疯狂的家伙,我们也不会苟且生存到现在……”
“废青,有没有听过鸟尽弓藏?”范国富漠然回眸,“和,我现在都有恻隐之心作崇,没有杀石米啦,但你看看桑尼多么的兴奋?”
杉木不忍直视,却隐约目睹了N记舞剑般的砍着石米,石米连连惨叫。
“我不要失业……我不要失业……我要月薪三万……”
四溅的鲜血甚至弹到了杉木的脸上……
不,那是杉木的衣服,不是杉木的衣服。
他,不再是杉木了,杉木已经死了。
那一天,天很灰,就如湾区日常的春天一般。学校外的杉木才刚走出校门,当时候他手中提着一本《吕氏春秋》,正准备回家饱览。
“书虫,你想放学啊?”
“搞什么!你想怎样?”
“没有,灭虫咯。”
碰巧中学位处玖龙旧区,学校旁边是一条铺满了杂物的小巷,一直是童党结集的地点。
这一区的童党并非为利益为色而聚集,他们的活动宗旨只有两个:一、从欺凌弱者中得到满足感,二、从欺凌更多弱者中得到更多满足感。
每当放学人潮渐渐减少的时候,例如此刻五时许,像杉木这种和善的书呆子,当然成为了逗乐童党的玩具。
由于从来没有被如此多面孔不善的青少年包围,势孤力弱的百科全书还是乖乖的被压在墙上。一个青年手中持着木棍,似乎想执行死刑。
“傻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啊,在湾区读书有用吗,哈哈?吕氏……”木棍少男勉强看到了倒过来的书本的新细明体,“吕氏春秋。哈哈,在湾区,文科早就没有用啦,你读那么多有什么用,发烧烧坏脑子了吗?”
“你所以是个婊子,”听见自己心爱的书被侮辱,杉木直截了当的咒骂起来,罔顾安危,“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效用,天真该死。”
石米背著书包经过小巷,扫视到一群童党正欺凌着一个弱质男生,心想早已司空见惯……
不,这次不同,石米听到了“搞什么”。
受害者,正是上课坐自己旁边的好知己,杉木。
木棍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可怜书虫的背部,手上的《吕氏春秋》被两个少女强行夺去,一下子撕成了三块。
“你们住手!”石米以一个肥皂剧英雄式的姿态出场。众童党回眸,神色充满轻蔑。童党首领冷冷一笑:“找打?”
“不是,对不起,大哥,我想一起玩,”石米手提著书包,大步大步的走向童党,“这哥傻逼天天打我小报告,搞到我给老是记缺点,都不知道会不会留堂,你们给我亲自打他一顿啦。”
众人半信半疑的凝视着跨步的石米,杉木则面红耳赤的嚷叫着:“婊子,我那里有打你小报告──”
一个拉链没有关上的书包迎面飞过来,书本沉重的教科书四飞,击中了杉木旁的数个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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