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中奇怪。
起初还疑心那雕去将英男背来,与她作伴。
一会工夫,见那两只雕又从解脱坡西方飞起,眨眨眼升入云表,不见踪影。
国蕤天真烂漫,与神雕佛奴相处多日,情感颇深,虽说是暂时别离,也不禁心中难受已极。
偏偏英男又因庵中连日有事,要等一二日才来。
一个人空山吊影,无限凄惶。
闷了一阵,回到洞中,胡乱吃了一顿午饭。
取出父亲的长剑,到洞外空地上,按照英男所传的剑法练习起来。
正练得起劲之际,忽听身后一阵冷风,连忙回头看时,只见身后站定一个游方道士,黄冠布衣,芒鞋素袜,相貌生得十分猥琐。
国蕤见他脸上带着一种嘲笑的神气,心中好生不悦。
怎奈平日常听孙振说,这山崖壁立千仞,与外界隔绝,如有人前来,定非等闲之辈,因此不敢大意。
当下收了招数,朝那道人问道:“道长适才发笑,莫非见我练得不佳么?”
那道人闻言,脸上现出鄙夷之色,狂笑一声道:“岂但不佳,简直还未入门呢!”
国蕤见那道人出言狂妄,不禁心头火起,暗想:“我爹爹同周叔父,也是当年大侠,纵横数十年,未遇过敌手。就说义姊余英男所传剑法,也是广慧大师亲自教授,即使不佳,怎么连门也未入?这个穷老道,竟敢这般无礼!真正有本领的人,哪有这样的不客气?分明见我孤身一人在此,前来欺我,想夺我这山洞。偏偏今日神雕又不在此,莫如我将机就计,同他分个高下,一面再观察他的来意。倘若上天见怜,他真正是一个剑侠仙人,应了弘一师祖临行之言,我就拜他为师;倘若是想占我的山洞,我若打不过时,那我就逃到英男姊姊那里暂住,等神雕回来,再和他算帐。”
她正在心头盘算,那道人好似看出她的用意。
说道:“小姑娘,你敢莫是不服气么?这有何难。你小小年纪,我如真同你交手,即使胜了你,将被各派道友耻笑。我如今与你一个便宜:我站在这里,你尽管用你的剑向我刺来,如果你能沾着我一点皮肉,便算我学业不精,向你磕头赔罪;如果你的剑刺不着我,我只要朝你吹一口气,便将你吹出三丈以外,那你就得认罪服输,由我将你带到一个所在,去给你寻一位女剑仙作师父。你可愿意?”
国蕤闻言,正合心意。听这道人语气,知道弘一师祖所说之言定能应验。
把疑心人家,要夺她山洞之想,完全冰释。
不过还疑心那道人是说大话,乐得借此试一试也好。
主意想定后,答道:“道长既然如此吩咐,恕弟子无礼了。”
说毕,右手捏着剑诀,朝着道人一指,脚一登,纵出去有两三丈远,使了一个大鹏展翅的架势,倏地一声娇叱,左手剑诀一指,起右手连人带剑,平刺到道人的胸前。
这原是一个虚招,敌人如要避让,便要上当;如不避让,她便实刺过来。
国蕤见道人行若无事,并不避让。
心想:“这个道人不躲我的剑,必是倚仗他有金钟罩的功夫,他就不知道我爹爹这口宝剑吹毛断铁的厉害。他虽然口出狂言,与我并无深仇,何苦伤他性命?莫如点他一下,只叫他认罪服输便了。”
说时迟,那时快,国蕤想到这里,便将剑尖稍微一偏,朝那道人左肩上划去。
剑离道人身旁约有寸许光景,国蕤忽觉得剑尖好似碰着什么东西被挡住,这挡回来的阻力有刚有柔,非常强大。
幸喜自己只用了三分力,否则受了敌人这个回撞力,恐怕连剑都要脱手。
国蕤心中大惊,知道遇见了劲敌。脚一点,来个燕子穿云势,纵起两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