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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东女国(2/3)

直接继承了象雄人所开辟的与沙漠丝路南道(昆仑山北麓)诸城邦国家,以及葱岭以西的波斯、阿拉伯、希腊人所建帝国之间联系的悠久传统。史书称女国“恒将盐向天竺兴贩,其利数倍。”它们的鹿香可能很早通过剡宾等道,加入国际商品大交流的队伍。至于其所出俞石,也当与当时天竺、波斯、高昌等地丝路贸易有关。最为重要的是女王所服的纹锦自然是输自内地。实际上,象雄人和女国人已开辟了青藏高原地区纵横交错的丝路交通。

    女国的风俗文化十分浓厚而富有特色。首先是重女轻男习俗,史载“其俗贵妇人,轻丈夫,而性不妒忌。”在婚姻问题上,这一点更严重,《新唐书》称,东女国“俗轻男子,女贵者咸有侍男。”《唐会要》也载,“其女子贵者,则多有侍男,男子贵不得有侍女,虽贱庶之女,尽为家长,犹有数夫焉,生子皆从母姓。”这是典型的女权制度和一妻多夫制度,也反映群婚制的残余,因为“只要存在着群婚,那么世系就只能从母亲方面来确定,因此也只有承认女系。”其次,有浓厚的原始自然崇拜信仰和独特的丧葬制度。女国人“俗事阿修罗,又有树神。”阿修罗是古印度神话中的恶神,因常于天神作战,后世乃以之为战神。战神阿修罗与树神崇拜反映了部落战争的加剧与狩猎业的生产生活之现实。事此二神时,要用人祭祀或用人的替代品猕猴来祭祀。在丧葬方面有二次葬习俗,“贵人死,剥取皮,以金屑和骨肉置于瓶内而埋之。经一年,又以其皮内(纳)于铁器埋之。”在内迁后,依然不改,却又吸收了中原的一些文化习俗,“居父母丧的三年期间服饰不改,不栉沐。”保持着人殉制度,“国王将葬,其大臣亲属殉死者数十人。”第三,女国有鸟卜习俗。女国人在用人祭祀之后,“入山祝之,有一鸟如雌雉,来集掌上,破其腹而祝之,有栗则年丰,沙石则有灾,谓之鸟卜。”《旧唐书》记之更详,称其俗每至十月,令巫者带着楮树枝(待考)前往山中,散糟麦于空,大咒呼鸟。俄而有鸟如鸡,飞入巫者怀中,于是剖腹视之,每有一粒谷物,预示来年必然丰收,而若有砾石(原为霜雪,当误)必有灾异,人们都相信它,称之为鸟卜。第四,女国人有服青色和赭面之俗。女王服青毛绫裙,被青袍,袖委于地,冬则羔裘,饰以文锦。为小鬟髻,耳垂铛。足曳索革(一种鞋),雍容华贵。以青色为美,女国男子也以青涂面。但在本部时,经皆以彩色涂面,“一日之中,或数度改之。”居丧期间则以青黛赭面,衣服皆黑。反映了所涂色彩与文化内涵间的相互联系。最后女国有以“女阴辱咒”的习俗,即以女阴当面示人进行诅咒,这是最恶毒的诅咒和辱骂。以女阴贴你口中也有权!简直是愚蠢、荒谬至极!你现在再用“女阴辱骂”人试试?

    女国的历法、医学和建筑等都有突出的成就。女国以十一月为岁正,这与高寒的生活环境有关。青藏高原农作物多一年一熟,十月即收获完毕,是为一年之终,此时由巫者在人祭之后诣山中进行鸟卜,预测来年丰歉。苏毗女国人将死去的贵人剥皮,又金屑和骨肉置瓶中,在人体解剖方面应有经验积累成就。使吐蕃达日年塞赞普的眼睛复明的医生有来自象雄、苏毗和吐谷浑三种说法,这从侧面反映出苏毗医学在当时的高原地区也享有盛名。最让人叹服的是女国的建筑水平,史称其“王居九层之楼”,“所居皆重屋,王九层,国人六层。”这让不可思议,但是说女国人建筑工艺与技术高超却是恰当的。此外,女国人的金属及玉石加工也有可称道者,东迁后还有牛皮船的制作技术等。史称东女国还有文字,由于《隋书·女国传》未载,故很可能只反映了东迁并在吐蕃文字创制以后的情况。

    女国先后被吐蕃人征服,女国发达的文化随之也成为吐蕃文化的一部分,我们可以从吐蕃妇女较高的地位、一妻多夫的风俗、赭面、鸟卜风俗以及建筑风格、丧葬制度等之中,看到女国文化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吐蕃继承了女国人(还有象雄人)已开辟的高原丝绸之路。在吐蕃王朝东侵占领居于川西北的“东女”之后,“其部落大者不过三二千户,各置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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