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颗足以,要是你实在没有把握,再多吃一点也无伤大雅。”
顾流觞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药瓶。
瞧着张夫人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顾流觞也觉得此事稳了。
第二日黄昏,顾流觞认认真真把自己打理了一遍,弄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
为了不让师尊腻烦,他特地买了几身五颜六色的衣裳。
那些艳丽俗套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竟然俊俏的刚好。
今日他就穿了一身艳红镶白边的锦衣,竟然很有一种贵气又花哨的感觉。
他还在身上熏了许久的香,用的是师尊最喜欢的花香味。
准备好了一切,他想起了张夫人给的药物。
顾流觞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瓶子,里面立刻飘出来一阵很是诡异的味道。
那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腥气,药丸也是又小又圆。
顾流觞有点受不了这个气味,但为了能和师尊成婚,他也是拼了。
他倒出五颗药丸,捻了一颗要往嘴里放,恍然又想起张夫人说他要是没有把握的话,多吃一点也没关系。
思来想去,他最后把五颗全都吞了下去。
令人作呕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开来,顾流觞赶紧倒了杯水把那股子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压下去。
直到药丸彻底咽了下去,他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一切准备就绪,顾流觞便去敲了师尊的房门。
沐依裳自然知道他来的目的,也没忘记自己承诺过他什么,也就叹着气让他进来了。
可两人都不知道,顾流觞这一来,便足足在她房里待了整整三日。
三日后,顾流觞是彻彻底底昏了过去的。
沐依裳急坏了,以为他是累死了,急急忙忙的去霜华宫寻白青竹来帮忙。
事实上,她自己也没好多少,一身骨头都快要散掉了,可怕顾流觞就这么一命呜呼,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白青竹来了之后,给他切了切脉,而后用一种很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沐依裳。
沐依裳隐约觉得他应该是放不出什么好屁,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直白,“我说师妹啊,你这也未免……哎呀,他还是个孩子,你瞧瞧你,怎么能这么着急,他这娇娇弱弱的身子骨也扛不住这个呀!”
这话听得沐依裳太阳穴一阵抽搐。
她刚想开口解释,白青竹又开始啧啧两声,一面给顾流觞治疗,一面用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看向她。
发生这种事情,沐依裳本就觉得难为情,被白青竹这样一看,她更是红透了脸。
白青竹叹着气,道:“真是可怜啊,你瞧瞧,这么年轻个孩子,怎么就……哎呀……哎呀……要我看啊,说不准已经不中用了。”
一听这话,沐依裳顿时绷紧了神经,她连忙问他,“什么意思?他……没救了吗?”
白青竹对她翻了个白眼,道:“有救,就是可能要变成废人了。”
沐依裳眉头紧了紧,没再说什么。
顾流觞足足昏睡了两日才好不容易醒过来。
这期间,沐依裳一直在他身边守着,怕他真出点什么意外。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瞧见沐依裳坐在他身边,满脸担忧地望着他。
顾流觞只觉得一阵疼痛,让他重重的拧起了眉头。
“师尊,我痛。”他撒着娇喊。
沐依裳轻抚着少年的脸颊,道:“师尊知道,师尊知道,你别乱动,乖乖躺着休息。”
顾流觞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子里含着泪,看上去又可怜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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