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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不想去和杨不悔打招呼。陈程是有些奇怪的。
他觉得曲非烟是武校人缘最好的人才对。就连脑子明显比正常人差那么一点点的归钟,曲非烟也对他还算友善。他不知道曲非烟与杨不悔有什么过节。
“为什么呢?”陈程奇怪地问。
曲非烟悒悒地说:“因为她也从来没有跟我打个招呼啊。”
陈程笑笑,牵起她的手:“那我去给她打招呼,因为她给我打过招呼。”
曲非烟无奈地白了陈程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大家在武校见到他,都要按规矩行陈程创造的军礼。
走到跟前,陈程才发现杨不悔在哭。纪晓芙原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见到陈程以后,脸色变得极为尴尬,更加生气起来。她冷声说:“要吃不吃,不吃算了。”
陈程先与纪晓芙点头致礼,才蹲到杨不悔面前,笑嘻嘻地说:“我们的小不悔怎么了?”
杨不悔这才注意到陈程,她急忙站直身子,对着他来了一个军礼,呜咽着说:“老师好。”
陈程没有像往常一样回礼,而是笑着说:“今天是休沐日,而且也不是在武校里,不用行礼的。给我讲讲你怎么了,好吗?”
杨不悔难过地说:“糖人没有了,化掉了。”
陈程早注意到,她手里的糖人已经严重变形了。之前他以为这是被她舔掉的,现在才知道是化掉了。他笑笑:“今天外面太阳有点大。这样吧,老师再给你买一个,好吗?”
纪晓芙忙说:“陈校长,别。我这已经给她买了一个,可她就是不肯要。”
陈程看了一眼纪晓芙手中的糖人,有些奇怪:“为什么呢?小不悔。”
杨不悔抽啼着说:“我不要,我只要我刚才那个。”
“可刚才那个已经化了啊!”纪晓芙很生气。其实她的脾气甚是温婉,很少这样发火过。只是杨不悔如此不讲道理,又如此执拗。这样的囫囵话两人已经重复了许多遍。由不得她不生气。
折磨人的孩子,有时能把天下脾气最好的人变成暴躁狂。
“我不管,我还是只要我刚才那个。”杨不悔根本听不进去。
陈程有些无奈起来,他就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娃娃。他说:“对了,下一旬我生日,我请你吃生日蛋糕好不好,保证比糖人好吃多了。”
杨不悔略微停止了哭声,心动了一小会,然后她又哭起来:“不,我不吃生日蛋糕,我就要糖人,就要刚才的糖人。”
陈程这下真正头疼了。这不是武校,他也没法拿这事管教杨不悔。可要他劝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下去。
他能相信,杨不悔对失去很害怕。她从小就跟着母亲东躲西藏,纪晓芙大部分时间要在峨眉派待着,连杨不悔都是寄在农家,时不时去探望一眼。
杨不悔“没有”父亲,母亲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常见,见了也不敢认。这些日子在她脑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现在的杨不悔心理是有一些扭曲的。她太害怕失去了。哪怕是一个不值钱的糖人,失去了她也觉得无法承受。她要原先的糖人,又何尝不是害怕母亲有一天会离开的。
那一日,灭绝师太要当着她的面杀她母亲,这是她一生难以忘怀的噩梦。
不幸的童年往往需要一生才能治愈。陈程不知道该怎么劝杨不悔,委实头疼。
好在有人替他化解了当前的头疼。
一阵急促的马蹄打断了众人的思虑,一队缇骑将众人围在当中。一个明显是太监的人尖声说:“将逆贼陈程锁拿回去禁中。”
陈程站起身,皇城司的人都是一惊,他们对陈程的武功都是有所了解的,立刻警惕地将手搭在腰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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