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他们一日三班巡逻就住在城楼里面,从不间断。”
“等民乱结束,城楼也就没什么用了,另外两座城楼当年就已经拆了,只剩下这一座没有拆,后来随着维新时务,这里又扩建了二层楼,被县衙造为官驿,用来接待官府派来督办工厂的维新官员。”
“至于民国以后,这座官驿本来是该裁撤的,有私人老板看中了这里登临高处一览无余,就把这里改造成了沧海客栈,往来客商在这里歇脚,逐渐成了习惯。”
说到这里,他们已经走到城楼之下,下了马车走上走马道,来到沧海客栈前。
这座城楼位于拐角,是座较大的塔楼,两墙互交,叠出较大的方形台面,客栈高约四层,好似五六座四合民宅互相拼合,形成高墙之上的楼阁宅院。
这座宅院以城楼为主体,第一层墙体朝外延伸平台,另外搭建出四合院落,从第二层开始,出现走廊观窗,直到三楼逐渐化为露天瞰台,出现无数堆叠错落的亭子,就好像紫禁城的角楼,屋檐窗台如燕尾鸟翅堆叠起来,看起来极为华丽。
走进其中,城楼内部已经做了挑空,三层城楼从上到下完全打通,周围全是各色房间,按照天地玄黄的规律,四字排行十二时辰,形成各式各样的房牌楼层,各处算不上简陋,有种江湖的粗犷轻奢。
“诸位,您几个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见他们进来,门口附近的小格间走出来一个年轻跑堂。
“小哥,天字寅号房,可是给出去了?”
班婼面纱后的脸吐出一句话,大概,天子寅号房就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客房。
小儿眼神疑惑起来,沧海客栈人多眼杂,倒也没往深处想,说道:“早几天前就住下了,您可是要住店?”
“那人是我朋友,你带我们去上面吧,我和他已经约好了。”班婼顺手给了他几个铜板。
“哎呦,多谢了,你们跟我来吧。”
跑堂在前,他们在后,顺着拐角处的阶梯走上四楼,跑堂小哥带他们循着门牌号找到天字寅号房,敲了下门:“孙老板,你的朋友来找您了。”
片刻后,房门咯吱打开,里面的人只说了请进,再无他话。
跑堂小哥走后,班婼掀开门帘走进其中,房间里熏香袅袅陈设清雅,一个人背对他们,坐在窗外的廊亭中。
班婼看着那被帘子遮挡的背影,似乎是已经看出了那人的身份,不自觉掀开面纱,缓缓靠近廊亭。
班婼压下激动,声音颤动看向那人背影动情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
良久,此人徐徐转身:“除却巫山不是云。”
“班婼,三十年不见,你果真是一点也没老,不像我,已经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说罢,此人掀开廊亭上的帘子走出来,花白头发、黑纱道冠、人模人样、精明坚毅,他手拿浮尘、腕戴流珠,眉梢眼尾全无在江永时的算计和猥琐,反倒多了一丝沉稳温和,这才算得上仙风道骨,而不再是一个心怀叵测的鸡脚道人。
“天器。”
旧情人见面,难免要眼红心热,当初,孙天器迫不得已才要从巫山离开,一去三十年不得见,眼见他已经从少年郎变成两鬓斑白的中年老者,班婼的心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孙天器走到班婼面前,好像在看失而复得的宝物,上下浏览后眼神惊喜看向她:“班婼,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恢复清醒,能再见你恢复正常,我死而无憾。”
有情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岳观潮和宋思媛看向二人,自从他们走进客房,孙天器的眼神就没从班婼身上离开过,他们看也看得出来,孙天器和班婼确实用情至深,绝对不是逢场作戏。
当这份感情经历三十年不见都没有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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