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侠客确实好奇班殊的脸,这种恍如神人的脸,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班殊说道:“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是这个样子,平常也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完全是自然生长出的肤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白。”
“如果是自然生长的话,那是不是你的父母也这样。”
徐侠客的话,岳观潮已经猜到他的意思,这雪白的肤色,如果是个动物的话,大概也就是神农架中的白化动物。
班殊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那这我就不知道了,自我懂事开始我就已经在朝云山庄,那时候我大概才三四岁,我对我父母全无印象,大概在我出生以后他们就把我给扔了吧。”
“那,你有找过你的父母吗?有没有问问他们抛弃你的原因?”
哪怕是孤儿院的孩子,都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生父母,班殊这样父母不明,大概至少也想过找到亲生父母。
“没有!”
班殊回答得很是干脆:“在巫山脚下,白化子为不祥会招来灾难,我想,我的亲生父母觉得我这种白化子不祥,才把我丢进深山被阿姐捡到,既然我被丢弃的原因已经很清楚,那就没什么好找回去的。”
“换句话说,就是真的找到他们了,我照样是肤色白皙,他们照样觉得我不祥,还有什么好找的。”
说这话时班殊眼中很是伤心,大概,对父母抛弃他入深山很是介意,当年,哪怕是把他丢在孤儿院门口还能有个活路,如此狠心抛入深山,多半是存了要他自生自灭的心思,这么一想,他也难免会寒心。
宋思媛见他脸上有些尴尬,白了他们几眼,连忙转移话题:“既然缘分尽了也就没了念想,为今之计是赶紧把班婼给唤醒,我们把皮影已经准备好了,我给的那些图纸,班魁首可做出来了!”
班殊点点头:“已经按照你的图纸,把笼子和皮影灯箱都准备好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皮影灯箱和寻常的灯箱完全不同。”
皮影戏是民间艺术,大致是用木头做成前后通风的大方格子,在中间蒙上白布,匠人站在幕布后面操纵皮影,等灯火透过灯箱,就可以见皮影如活物,观众站在灯箱外面,形如戏台看戏叫好卖座。
宋思媛的皮影灯箱就好像是个灯笼,四面灯箱完全衔接起来,看起来形如“器”形,格外奇怪。
她解释道:“班魁首,不只是这些灯箱奇怪,我要的皮影也是大了一号,大概跟半人一般大小,要的就是灯箱把班婼完全包围,到时要把她关入笼子里,放在皮影灯箱中间,等四面皮影开演,她就已经无可逃脱,躲都躲不掉。”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刺激她了?”
班殊到底还是担心阿姐的安全,这几天他已经破例给她喂了动物的血肉生食,原本瘦弱的体格在恢复正常,这样的女怪力气大得惊人,他只得又加固了锁链,才勉强没让她挣脱。
如果把她刺激得太过了,他可无法保证班婼会不会冲破铁笼子,到时候再伤了人就不好了。
“大破才能大立,班婼失去灵智三十年,也唯有这样才能唤醒她,如果你准备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怎么样?”
班殊的皮影灯箱一造好,东西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好,那就明天开始,我今天晚上再给阿姐喂点灵芝水。”
说罢,班殊出了院落,继续忙碌山庄里的杂务。
“嘶,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揪着人家的身世一直问,这不是当面戳人肺管子吗!”宋思媛伸出食指,挨个指了一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就是好奇,班殊比大姑娘还白。”岳二炮憨笑说道。
“我倒是觉得,班殊的身世一定不寻常。”徐侠客摸着下巴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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