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后,众人陆续下了马车。
岳观潮抬头细看,压神匠的老巢是个不大不小的四合回院,完全不是砖石建造,不过是竹屋木楼,四面有稻草干竹完全覆盖,再用麻花绳捆扎结实,二楼的窗户上,挂着“压神匠人”的幌子。
两侧,两盏巨大红灯笼挂在门前石柱上,左右各有墨字写在灯笼布上,左为压胜敬神,右为安民保宅。
哪怕白天,也见灯笼里火苗跳动,亮光不绝。
走到门厅处,立马有人拦着他们,这二人年纪大概三十岁上下,熊腰虎背、寸头精壮,只是,每个人都断了一只手,多半也是这里的压神匠人。
“你们找谁?”
其中一个人问道,问话间,眼神不怀好意打量众人,看向花玉岫的眼神,更是透了一股邪气。
“后生,花玉岫来了,你们不去里面报个号?”
谭雁邱知道,这些人怕是早就在背后盯着花玉岫,言语之间直白又通俗,全然没有打交道时候的文绉绉,大概,这种人已经将市井小民、上流清贵都给摸熟了。
“等着!”
其中一个压神匠丢下一句话走进去,等再出来时,眉眼示意他们跟着往前走。
岳观潮他们过了门厅,跟在这个人身后穿过厅堂越过走廊,来到走廊尽头的堂屋。
这里,是进门后见到的第一座北向堂屋,上面有鲁班堂的式样,压神匠人都是鲁班的徒子徒孙,大概,这里就跟匪寨的聚义堂产不多功能。
走入其中后,堂里已经坐着不少人,各有各的样貌,总逃不过五弊三缺这一点,鲜少能见到囫囵人。
岳观潮看向前方,堂中座椅上坐着的,大概就是压神匠的话事人。
“你们终于来了。”
座椅上的人,一直都带着银制面具,全脸都被覆盖在银色面具下,全身一身漆黑的裤褂,肩膀穿着斗篷,看起来极为神秘,从脖子和手上的皮肤来看,年纪不算是太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年轻。
“这位兄台,不妨报一下名讳,也好叫彼此认识认识。”
“压神匠魁首,班殊。”
面具里的传来嘶哑冰冷的声音。
“班魁首。”
谭雁邱行礼后,继续说道:“久闻压神匠神通广大,只是不知道,你们找上我芙蕖戏园,还要和花老板过不去,到底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面具下的黑衣人冷笑几声,又继续说道:“既然都到这里来了,
鱼姑肯定把前尘往事都告诉你们了,花玉岫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鱼神弟子?”
谭雁邱试探问道。
“对!”
班魁首丝毫不加掩饰。
“为何?就因为花老板的父母跟压神匠定过生死契。”
谭雁邱话语间,已经有往下问的打算了。
班魁首见他问起这一点,朝谭雁邱点了点头:“花老板是鱼神弟子只是我们对外的描述,我们看中的是她命带华盖的身弱阴体。”
岳观潮心想,什么鱼神弟子果真是假的,他们看中的是花玉岫命带华盖的宿命,他追问道:“冒昧一问,你们看中她的身体,是想用她来祭祀?”
命带华盖的人是天生的弟子,适合出马、出道或者落神,如果这些压神匠不是为了拿她的命祭祀什么东西,多半是贪图她的特殊体质,是想利用他的命格做什么事情。
“当然不是!”
亲耳听到班魁首不是为了取她的性命,众人总算放心了一点。
“我们,是要让她成为巫山神女的弟子,帮我们打开北府衣冠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