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受人欺辱,师姐、师妹任人宰割,当真是枉为男子汉了。”就想冲上前去一展身手,力挫强敌。可腹痛难耐,就算上得前去,除了不敌让师父分心,其他一无是处。想到此处,便也安心躺了下去,当即气沉丹田,缓缓运行真气于全身经脉,驱散起毒来。
崔莺莺和阿竹正并肩和一个手持一根短枪的大汉相斗,那大汉枪法矫夭灵活,崔莺莺苦在丹田之气难以运转自如,连使三招“玉兔捣药”,才勉强挡住了那汉子的攻势。只见那汉子短枪一起,枪上红缨抖开,耀眼生花,噗的一声,刺中崔莺莺右肩。阿竹急刺两剑,逼得那汉子退开一步,叫道:“师姐,你没事吧?”崔莺莺道:“不要紧!”刺出一剑,脚步已然踉跄。
那汉子一声长笑,横过枪柄,拍的一声响,打在阿竹腰间。
阿竹右手撒剑,痛得蹲下身去。
崔莺莺大惊,当即持剑抢上,提气挺剑刺出,剑尖只递出一尺,内劲全无,右臂登时软软的垂了下来。
那汉子眼见剑到,本待侧身闪躲,然后还她一枪,哪知崔莺莺这一剑刺不到一尺,手臂便垂了下来。那汉子虽微感诧异,一时也不加细想,左腿横扫,将崔莺莺踢飞出去。
砰的一声,崔莺莺摔出两丈有余,耳鸣眼花,一时无法动弹。张眼瞧去,但见阿竹已被那汉子踢飞出去,跟自己一样倒地难起。
转眼之间,那三名汉子制服了石清华、崔莺莺、阿竹三人,围攻冯万里与董晓婉而去,变成了冯万里独斗七人,董晓婉力抗三敌的局面。
只听得董晓婉和一个汉子齐声呼叱,两人腿上同时受伤。那汉子退了下去,董晓婉眼前虽少了一强敌,但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受伤着实不轻。又跟其他二人拆得几招,肩头被敌人刀背击中,委顿在地。两个汉子乐乐一笑,急忙在她背心上点了几处穴道,围攻冯万里而去。
十人团团围在冯万里四周,四名好手分站四方,与冯万里对战,余下六人手中各折兵刃,不停地晃动,反射的太阳光射向冯万里双眼。
冯万里内功虽深,剑术虽精,但旧伤未愈,虽中毒不深,内息却也不畅,且对战的四人均属好手,六道亮光还不时地迎面直射,更令他难以睁眼。他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但仍挥剑守住门户,气力悠长,剑法精严,光亮射到之时,便垂目向下,四个敌人倒也一时奈何他不得。
一名汉子高声叫道:“冯万里,你知错不知,认错不认,投不投降?”
冯万里朗声道:“冯某宁死不降,要杀便杀,休得废话。”
那人道:“你不投降,好。我先砍下你师妹的右臂再说。”说着提起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在太阳光照射之下,刀刃上发出幽幽蓝光,刀锋对准了董晓婉的肩头。
冯万里心中迟疑:“难道听凭师妹断去一臂?”但随即想来:“倘若弃剑投降,一般的受他们欺凌虐辱,我碧落湖仅存的一点浩然之气,岂可在我手中葬送?”突然间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无比,挥剑向左首的汉子劈去。
那汉子举刀挡格,岂知这一剑伴附着冯万里的全部修为,力道强劲,那刀竟然被长剑撞回,一刀一剑同时砍上了他右臂,右臂登时变成两截,鲜血四溅。那汉子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冯万里一招得手,血气方勇,嗤的一剑,又插入了另一名汉子左腿,那人破口大骂,退了下去。和他对战的少了二人,但情势并不稍缓,蓦地里噗的一声,背心中了一记链子锤,连攻三剑,才驱开敌人,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八名汉子齐声欢呼:“冯万里受了伤,先累死他再说。”
圈外六人眼见胜算在握,有两人加入战圈,且扩大了圈子。这一来,冯万里再无可乘之机。
听他们口音混杂,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两三个门派中人。但攻防之间,相互间又默契甚深,绝非临时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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