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怕你路上饿坏了,特意让你先吃。”
白玉天一口喝下杯中酒,笑道:“还是江姨疼人。”
秦芳给酒杯斟满,道:“知道就好,不是白疼你了。”
白玉天夹了一筷子菜吃过,说道:“老头子没对你爹怎么样吧?”
秦芳轻声答道:“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白玉天好奇地问道:“那样是怎样?”
秦芳说道:“我陪着爹爹去草庐负荆请罪,爹爹跪了半天,爷爷都未开门接见。等爹爹走后,我偷偷溜进草庐,只见爷爷跪在‘纯阳门’三个字前,向纯阳门历代先祖请罪,我依稀听得几句不清不楚的言语......”只见几滴水珠从秦芳的眼中滴落在桌面上,清脆有声。
白玉天见之,小声问道:“老头子嘀咕些什么了?”
秦芳硬咽道:“爷爷说:‘纯阳门历代先祖在上,我江澄清收了此等孽徒,有辱师门,本该一掌将他毙了,以正门风。可我那苦命的孩子苦等了他二十来年,我若是将他一掌毙了,又拿什么来为人父母。请恕弟子不肖,不能按门规清理门户,愧对历代先祖的谆谆教诲。’一头叩在地上,老泪横流。”
摸了摸眼泪,接着说道:“过的好一阵子,只听爷爷轻轻说道:‘这孩子虽然不肖,胡作非为,其实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性命。若有人要伤害于他,我宁可丢了性命,也要护他周全。今日他能平安归来,定是历代先祖护佑,待我江澄清实是恩重。若真能再有来世,望历代祖师宽恕垂怜,让我江澄清再拜纯阳门下,将纯阳门祛恶扬善的精神发扬光大,以赎今日徇私之罪。’一头叩在地上,差不多跪了个把来时辰才被崔爷爷扶起搀扶走。”
白玉天听过,好像没听过一般,说道:“他们师徒到现在见过没有?”
秦芳硬咽道:“爹爹知道爷爷心里这么苦,百草堂自是不敢再去的了。”
白玉天一口喝下杯中酒,轻声说道:“没去了也好。你爹爹虽说情有可原,可纯阳门的门规实实在在摆在师父心里,不可与奸邪为伍,他既破了戒,就不再是纯阳门的弟子,不该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纯阳门的掌门面前。”
秦芳问道:“那若干年后,爷爷将纯阳门的掌门之位传与你,我爹爹岂不是连你也不能见?”
白玉天笑答道:“我对你爹无授业之恩,只要师父不下令让我清理门户,自是可以相见的。”
秦芳转忧为喜,说道:“那你往后多说说好话,宽慰宽慰,免得爷爷耿耿于怀放不下。”
白玉天吃了一筷子菜,说道:“只要你爹日后不用纯阳掌为非作歹,用不着我来说好话。”
秦芳问道:“那要是用纯阳掌来弘扬正义呢?”
白玉天吞下口中米饭,笑答道:“你这傻姑娘,纯阳掌以蓄养天地正气为基,练至邪气不侵,从而祛恶扬善。若不能用来弘扬正义,留它何用,还不如早早失传得了。再者说了,要是弘扬正义都要遭到非议,那这世间岂不要成了邪恶的天堂。”
秦芳嘻嘻一笑,朝门口看了一眼,喜声道:“我爹爹回来了。”起身相迎而去。
过的片刻,父女俩来到桌前,秦浩明坐到白玉天的对面。
白玉天问道:“师兄,怎么样?日子过的还习惯吧?”
秦浩明笑答道:“刚开始是有些不习惯,不过现在好了,已经习惯了,感觉一天比一天好。特别是你爹没事就拉着我去刨两厢土,刨了二十来次,那锄头把可说是越握越顺手,一身蛮力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其乐融融,乐在其中。”
秦芳端来茶水,给秦浩明倒了一杯,说道:“哥,你这次回来,真没打算住几天再走啊?”
白玉天端着酒杯跟秦浩明的茶杯碰了一个,喝下杯中酒,答道:“就按你刚才说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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