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的颅骨处,而且此处伤痕并未愈合,应该便是致死原因。韩大胆儿走进周波家厨房,在一个躺柜中发现一些白色颗粒粉末,却是石灰!
验看已毕,韩大胆儿心中,对这干尸死因以及凶手已经大致了然。
这时,张彪、李环揪着被幺鸡,从屋里出来,幺鸡垂头丧气,龇牙咧嘴,双手十个指头肿得都塞胡萝卜粗细。
张彪道:
“这小子说人是周波杀的,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我俩找了一把筷子,当成夹棍,专夹手指脚趾。十指连心,这小子疼得都死过去了,看来的确和他无关!”
韩大胆儿蹲下身子,看着赛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幺鸡,说道:
“还不说实话吗?”
幺鸡不光手指脚趾肿的赛萝卜,连嘴都被打歪了,说话呜哩呜噜,求饶道:
“副……副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不敢隐瞒!”
韩大胆儿厉声道:
“这人是你杀的!”
幺鸡脸现惊慌,连连摇头,却听韩大胆儿道:
“这人身受酷刑,但伤口都已愈合,他四肢被斩,下身瘫痪,应该是趴来求救的,是周波救了这人,而且当时你也在场,你或许劝过周波不要管他,所以周波才会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错吧!”
幺鸡听韩大胆儿说的犹如亲眼所见,不尤心中慌乱,双目圆睁,眼神游移不定。
韩大胆儿双目如电,喝道:
“只是救人,你却不敢承认!你有意隐瞒,就因为这人是被你打死的!”
张彪李环一听,再看看幺鸡这一副狼狈样,真想不到这小鸡子赛的家伙,竟然是枯骨案的凶手,连忙出声相询。
韩大胆儿却道:
“这干尸虽然和枯骨案有些关系,但却是另一个案子!”
韩大胆儿随将案情,一一解释给张彪李环。
他检视干尸,发现他身手酷刑,手足均被斩断,但伤口已经愈合,显然是受伤已久。尸体伤口的断面似乎虽然整齐,但却不是一到斩断,显然腿骨等部位是两刀以上才砍断。
之前在胡同里,见周波使刀,刀法精湛,竟然能在梅本事开枪前,一刀卡主左轮枪击锤,其精准程度,必是经过长久的训练。再加上那套凌迟所用的刀具,相信周波年轻时曾经作过刽子手。
刽子手训练除了执行斩首时,挥刀快捷有力,其精准度也丝毫马虎不得。必须隔着皮肉朝死刑犯颈骨分节连接处斩落,不然若一刀砍中颈骨,人头非但不能斩落,连执法金刀也会崩口卷刃。
刽子手本是为朝廷执法,和人犯并无私怨,但若刀卡颈骨,让人犯受尽零碎折磨而死,则大违行刑者本愿。所以刽子手在训练时总是持鬼头刀,以刀锋横着平推豆腐,将整块豆腐薄削成片儿,一片片横削下来,要求豆腐片每一片都薄厚均匀,完全一致才行。
如此练刀有成之后,便会每日将百张白纸整齐堆叠,然后朝着纸张横着挥刀,每刀削落最上面一张纸,以此类推将整摞纸削完。什么时候练到,每刀只平着砍落上面一张纸,却不带动下面一张,能如此刀刀连环,削完一整摞纸,刀法的精准才算练成。
不光如此,刽子手还要会隔着皮肉看骨相,下到时能避开骨骼,专朝着关节骨缝下刀,才能出刀干净利落。真正厉害的刽子手,讲究刀过颈项,头不落地刃不沾血。
适才胡同中周波,砍掉两名警察右手的时候,便是从关节处下刀,避开了腕骨坚硬处。他儿子意外身亡,心神激荡之下,出手仍然不乱,刀法精准,足见其受过严格的训练,挥刀早已刻进骨子里了。
若是周波出手砍去这人的四肢,创面必然极为平滑,且会从关节处下刀,一蹴而就,就不会在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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