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时,却见那柔光一散,他自家已是解脱出来。
他浑身一震,只见那牧童嬉笑道:“如何,我这一只曲子可听得入神?”
鲲蠓哪里受的了这牧童的戏谑,只吼道:“竖子张狂!”他双目圆赤,恨不得将眼中这位面容可掬的小小牧童吞食下腹。
那牧童也不与鲲蠓计较,只笑道:“你这修为也算得上精进,但与家师却是天壤之别。你若真想报仇,大可再苦心修行个万年!”
他这番话也是善意规劝,可鲲蠓恼羞成怒哪里听得进去,反倒是越听越扎耳。他将牛铜飞剑一隐,竟是萌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那牧童见他阴沉着脸,却是不语,还当他被自家震喝,已然知晓了进退。他轻唤水牛,只缓缓一动,已是驾着一朵祥云讪讪离去。
却在这时,一枚黄色霞黛赫然拦在了牧童身前。那牧童亦是没有这般的变故,措手不及,被那凌厉无比的剑刃拦腰击中。
剑芒森冷,没有一丝犹豫,无数剑气分化,顿时就将牧童吞噬。牧童忙捏起法决,却见鲲蠓身躯迫来,那柄牛铜利剑刹那间光芒更盛,只让牧童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鲲蠓却是被怨气冲晕了头脑,先前牧童虽是百般刁难,但手下亦是留足了情面。可鲲蠓此刻却是杀意浓郁,只想将这牧童斩落在自家剑下。
牛铜剑“噌噌”吟啸,幻化出的剑光更是密不透风。牧童一面御法抵御,一面想要全身而退,却是被鲲蠓逼得无处可遁。
牧童面色一沉,只咬牙道:“你这厮竟是如此的厚脸皮!”他原本平静的心绪也被打破,却听一个恢弘的声音传来,道:“童儿且退下!”
牧童听罢,身躯一躬就被一片柔光裹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鲲蠓一人发狂般地挥舞着牛铜飞剑。
“鲲蠓,我童儿对你处处礼让,你怎可痛下杀手!”天央喝道,将自家身形显露,却是一身白色长袍,被和风吹得鼓鼓。他面色肃然,显是对面前这位年轻人甚为失望。
鲲蠓见天央现身,怒吼一声道:“天央老贼,你终于出现了。纳命来!”
天央却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寒意乍起,令得鲲蠓浑身发颤。鲲蠓眉头紧锁,心中怒火却是难以浇灭。他手持牛铜,急迈数步,踏着虚空就朝着天央劈去。
天央眼神一定,只将一股巍巍不可忤逆之力灌出,瞬间就把鲲蠓定在了当空。
鲲蠓奋力挣扎,低吼连连,却是难以撼动得了天央的法力压制。他瞪大了双眼,猛然将手中利剑掷出,妄图击中天央。可是,在天央的法力区域里,他又怎能得逞。
“鲲蠓,你煞气太重,只怕这一生修为再也难以精进了!你欲要杀我,替你父亲报仇,却是注定一辈子也做不到!”天央轻声说道,却是没有一点的怒意。
鲲蠓嘶吼一声,道:“天央,我与你誓不两立,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一定要将你的头颅割下!”
天央虚睁双眼,一股威严呼啸而出,只令得鲲蠓一阵心悸。他看着鲲蠓,神色略显悲伤,似乎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已是背离了原先的初衷。他叹息一声道:“鲲蠓,你父亲并非死于我手。但无论我怎么与你解释,你终是难以接受。罢了,看你这般下去难免要落个虚度光阴的结局。不如,我送你一程!”
鲲蠓大笑一声,猖狂道:“天央老贼,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来了。我法力不及你,你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天央也不应他,又叹息一声,将那茫茫柔光落下,只顷刻间就把鲲蠓打落得尸骨无存。
鲲蠓死去,那牛铜飞剑却是猛然飞窜,似乎感应到自家主人的逝去。愤怒、悲伤交织在一起,使得牛铜飞剑呼啸不已,几欲做狂。
天央见状,轻按手臂,将牛铜捉住,道:“你也莫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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