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之灵、神魂三者之力都无法再去御使,便是一双幻灭之眼,也在适才阴阳符重塑肉身的过程中,失去了功用。好在,秦渊识海已开辟天地,自家法力运转乃受此处支配,倒是不需顾忌。
秦渊想到此处,突然意识到,此刻的丹田之中混沌一片,论磅礴却是自家识海的万千倍。只不过自家识海先了一步,开了天地,而丹田却依然混沌,并有日夜壮大之意。
“若是日后丹田之中也注入生气,开了洞天,岂不是又有了莫大的神通可以御使?”秦渊微微思索,他对道行法力却是追求不多,不似一些痴人穷极一生只为了更高的法力。秦渊只将这想法道出,便抛之脑后,再也没有想起。
秦渊这边收了混沌之气,冥域之中并非生异变,却是九霄天神界之中看出了端倪来。
只见一处星辰之上,巍巍宫阙,清风徐徐。香馥扑面,灵乐悠然。亭台之上,雾气皑皑,如梦如幻,却有仙子飘然而至,提了一壶琼浆到来。那仙子入了亭台,欲要上前斟酒,却被一人摆手喝退。那人浓眉大眼,高额阔鼻,声色不动已是威严显现。
“青髯兄,你可察觉到冥域之中的异象了?”这人捏着碧玉映月杯,轻嗫了一口玉液,只任那沁人心脾的幽香缓缓入腹,却是一脸肃然。
另一人,双鬓青,一脸络腮胡子也是铁青之色。他微微笑道:“确是有了异动。不过,任凭幽燂如何折腾,冥域是难以自保了。宇宙更替之力便是天神也无法逆转!敖古兄也不必多虑了!”
原来先前一人正是战神敖古。他眉头轻轻挑起,将手中酒杯把玩,道:“青髯兄可愿意替我前去冥域看上一看,我总有不妙的感应。可却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青髯人道:“我去看看也好。虽然冥域之事我们不宜逼得过紧,但暗中出手料那幽燂也不敢撕破了脸。况且,无邪大人将这等事情交予我等,若是真出了什么异变来,我等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说完,将杯中剩余之酒一口饮尽,朝着敖古微微拱手,道了声告辞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神界如何计议,秦渊自是不知。他适才为了躲避那诡异的气息,已是连续遁避了百万里之远。此刻,他张目一望,虚空之中已是澄清一片,再无任何的黑蛟游荡。只见远处一片森然,似有生息却黑压压一片,简直就要融入到那时空裂隙之中。
秦渊不知前方为何处,适才一直飞遁、挪移也未去铭记方位,茫茫冥域之中,已是不知身处何处了。他暗笑一声,也不顾那前方地界为何处,径直就飞扑而去。
那地界亦是有着一道屏障,将那茫茫虚空割开。却是奈何不住秦渊,被他伸手一破就裂开了好大的口子。秦渊遁入其内,却听无尽哀嚎,不绝于耳。这等悲鸣嘶喊之声,比之铜柱地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秦渊心中暗念,料定这必是另一处地狱。他也不多想,只将自家法力皆然施展,数千里的范围便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他顺着感觉而去,却见莽莽大山绵延不绝,大山之上一株株冲天而去的铁树,阴气连连。铁树之上,针叶翻转,其上鲜血淋淋,无数的魂魄挂于其上,受尽煎熬。
秦渊见状,便知此处定是第三层地狱——铁树地狱无疑了。他正要到此处打探朔月的讯息,却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嗯?”秦渊突然叹了一声,“此处若是铁树地狱,我遁到此处铁树冥君定会有所察觉,可为何却是不见他的气息。莫非他不在铁树地狱?”秦渊将自家法力区域不断扭转,不消多时,便将铁树地狱查探了大半,却仍不见有何异象。他正迷惑,却是察觉到了一缕自家无比熟悉的气息。
“月夜!”秦渊轻叹一声,那气息虽已蜕变,但仍令秦渊心动不已。他虽与朔月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却是不愿就这么看着月夜被铁树冥君炼成了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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