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问得太过了。
只是这个青天道少女看着廊边那个少年身周渐渐溢流着的剑意的时候,倒是有了些惊色,有些犹疑的问道:“师叔的剑意好像比昨天要凌厉一些了。”
南岛低头看着那柄微微出鞘的鹦鹉洲,伸手将它推进了鞘里,轻声说道:“毕竟总是我们走在前面的。”
余朝云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这个少年师叔,不知道这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
人间的剑修很喜欢去磨剑崖看看。
千年来莫不如是。
正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能够看见那样一些剑意,对于世间剑修而言,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而对于少年而言,今日之见,却是有如在人间见到了另外一座磨剑崖一般。
那样的感受,或许与站在高崖之下的感受有些相似,又或许有些不同。
毕竟那座高崖确实是走在世人前面,也走在世人上面。
但是修行界是走在天工司前面的。
这大概便是少年的剑意凌厉,说着那样一句话的原因。
宋应新其实也能够猜到那样一个少年在看见那些东西时候的想法。
这个天工司司主虽然很是谦虚的说着自己只是一个百年世人,但其实心中依旧有着不少的骄傲之情。
这是合情合理理所应当的。
宋应新站在千年的天工司前,确实渺小,这样一处司衙,是千年之中数十代人一同努力的结果。
就像他那个曾经是天工司小吏的父亲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时所想的那样。
人间应新。
百年千年,能够看见的东西,总应该是不一样的。
......
水在瓶离开了天狱,撑着那柄小青伞,安安静静地走在槐都大雨街巷之中。
这样一场突然而滂沱的大雨,让世人们并没有能够从那些迷离而模糊的视界里去看去那样一个白衣男子的面容。
他们自然便未曾知晓,在人间一切喧嚣的风声之下,有人曾经在天狱的梨花院落里安安静静的喝过茶。
这个巳午妖府的主人,当朝门下侍中,撑着伞安静的向北而去。
直到停在了那座也已经有了一千多年历史的皇宫——大风朝建立之后,并未大肆修缮殿宇,那位来自秋水的人间大妖,便直接继承着从李阿三手里传承下来的这座皇宫。
槐都的历史自然比不上黄粱那一处曾经有着古名为郢的京都。
鬼帝之时,这里还曾经被大肆焚烧过,直到明皇帝与槐帝之时重建。
那一条千年前的人们曾经见过的,通向皇宫的长街,千年后的人们依旧在见着——不过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才能见到。毕竟现而今的槐都,远比当年大了不少,也变得层次丰富。
大约便是这位侍中大人撑着伞,站在入宫之路上的时候。
那条古老却也在雨水里泛着新意的长街,便安静的直通皇宫而去。
水在瓶撑着伞,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处宫城。
这样长久的停留,终于让某些偶然擦肩而过的路人,认出来了这样一位侍中大人。
只是谁也没有去问,也不敢去问一问,这位侍中大人究竟在想着什么。
“大人是否对某些故事的结局,觉得很是惋惜?”
有个很是年轻温和的声音,出现在了水在瓶身旁。
这个巳午妖府的主人原本有些离散的目光瞬间凝聚,转头看着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这场槐都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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