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坐在那里的少年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而后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流云剑修。
“这与当今人间的故事,有什么关联吗?”
程露低下头来,他当然没有在那块碑石上找到那样一个白发剑修的名字。
“没有。”
这个流云剑修很平静的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远处那座桃花纷飞不止的园林。
“只是好奇,在这一千年来,我师父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胡芦长久的站在那里,而后轻声说道:“流云剑宗......”
程露无比平静的说道:“就像你所想的那样。剑宗里的师叔怀疑有人有问题,于是我便不能上山了。”
这个剑修背着决离,站在墓山之巅的风里,无比坦然的说着:“除非我证明我没有问题,亦或者,另外一个人没有问题。”
胡芦长久的沉默着。
王,当然是可以杀的。
师父,当然也可以是错的。
“所以我去了某个剑宗,找了某个南衣城的人,拿了一些关于张小鱼的东西,也重新回来了南衣城。”
这样一个剑修,唯一所能持有的线索,便是在东海那场人间剧变之中。
有白发剑修离开了流云剑宗。
但是现而今,他也许又多了一些。
譬如。
譬如某一页日记之中,被张小鱼反复提过的某一段日子。
“大风历一千零二年的十二月,发生过什么?”
胡芦面对着这样一个问题,自然无比茫然。
大风历一千零二年,自己在做什么?
大概还是在懵懵懂懂的修行吧。
自己又怎么会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程露当然不指望从葫芦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事实上,在来墓山之前,程露便已经将这个问题,问过了那个一直待在一池外树屋里的丛心。
后者亦是没有答案。
那也许只是一些寻常的日子。
丛心在雪里荡秋千,陈怀风在喝茶,剑宗弟子们在打牌,张小鱼在人间瞎晃悠。
而丛刃坐在桥上。
当答案只有在岁月里才能够找得到的时候,任谁都会生出一种无比苍白的无力感。
程露所想的自然不止是这些。
也包括那个叫做何不如的师兄死前的最后一个字。
二。
程露其实从来都不擅长这些东西。
他的剑可以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时候,瞬息四破。
但是真相是剑破不开的东西。
胡芦沉默了很久,而后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去问一问怀风师兄。”
在张小鱼之前,看南衣城的是陈怀风。
这样一个弟子,或许知道的会更多一些。
只是陈怀风现而今在东海,而且只是在东海,尚且未曾知道确切的下落。
程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长久的站在那里。
胡芦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
“假如师兄最后发现,一切正如你所想你所追寻的一样,师兄会怎么做?”
程露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长久的站在风里,而后转回头,看着那个少年反问道:“假如你最后发现丛刃是罪有应得,你会怎么做?”
胡芦默然的低下了头去,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这甚至不是一个需要用很久的时间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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