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来我往的走过。
张小鱼目光又停在了自己身下那道石阶的剑意上。
这道剑意是白衣留下的。
听说中途被自己师祖毁过一次,后来者所见到的,其实只是那柄剑模拟而来的东西。
但是张小鱼不知道真假。
一直往上,到一千丈的位置,这些剑意都是当年白衣闲来无事的时候留下的。
代表着他从拥有剑意的第一日开始,一直到十六岁少年时候的所有剑意之境。
但是大概因为这样的细分太过于繁琐,所以世人也没有去管,只是将剑意之境的第一境,称为白衣。
最早的时候,人们想要知道自己的剑意境界,便需要上崖来,一阶一阶的走上去,印证自己的剑意之境。
剑意之道出剑崖,剑意之境自然也是以剑崖为标准。
只是后来知道自己剑意之境的人多了,世人也便再懒得千里迢迢地跑来东海了。
开始用着自己的标准,定义着那些境界。
从前是慢的,也是诚恳的。
无论是入道小修,还是人间大修,都勤勤恳恳地穿越千山万水,一点点走到这里来,又一步步的登上去,于是才能知道自己的境界。
但是后来便快了。
于是因为走得快了,心里急了,人间的白衣就低了。
千丈白衣,自然不是这么好越过的一道坎。
张小鱼的目光一直向上而去,更高处的剑梯石阶已经没入了云雾之中,只能看见满阶青草落叶,还有一些人们有时匆匆而来,登崖时留下的脚印。
剑梯千年来一直便有人在爬着。
哪个剑修不想上崖去看看,那些高处的,藏了千年的风景呢?
但是高处其实是什么都没有的,听说只有一个浊剑台,还有一些在崖间零散的弟子居所。
张小鱼这样想着,这是丛刃和他说的。
剑梯上很是冷清,因为张小鱼要上崖请剑的原因,人们这段时间便一直没有登崖。
张小鱼看着,突然便有些倦意了,于是从身后取下了那柄山河剑,连着剑鞘一起驻在地上,而后撑着剑柄开始睡觉。
......
张小鱼离开之后,小二的店里便突然多了许多剑修。
那些背着剑的人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但是却没有人想要来一碗面吃,只是盯着那个在炉边烤火,一脸不知所措的小二。
“张小鱼和你说了什么?”
小二心想张小鱼和我说了什么?
只是想了半天,发现其实都是废话而已。
唯一有用的那句话,他们自然已经知道了的。
但是面对着这么多的剑修,小二还是很努力的想了很久,说道:“他说你们的衣服穿得太薄了。”
这样的话,一众剑修自然不信。
哪怕张小鱼在山河观输了那一场争道,这些剑修们不再愿意承认他剑宗弟子的身份。
但是不承认身份是一回事,承认实力又是另一回事。
“张小鱼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这样的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有剑修这样质问着。
“但他就是这样说的啊。”小二很是无辜,坐在炉前摊着手。
满屋沉寂,只有那个炉子里的火炭发出的爆裂的声音。
于是有剑修锵然一声拔出剑来,看着小二说道:“你如果不说,我们就打死你。”
小二委委屈屈地想着,我真的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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