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不知,说道:“我之前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开着一个很是有趣的轮椅出了悬薜院,这玩意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额,是陈鹤他自己的奇思妙想,还有数理院诸多先生的功劳。”
卿相大手一挥。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一辆。”
云胡不知无语地看着卿相,说道,“卿师你都活了一千多年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卿相喝着酒理直气壮地说道:“一千多岁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男人至死是少年?”
“......”云胡不知沉默了很久,才看着面前像个无赖一样的白衣老男人,缓缓说道,“需要一点时间,因为先前院里就那一架天衍机,要去城里找铁匠铺打造零部件回来。”
“没关系,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卿相豪气地说道。
云胡不知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卿相。
卿相古怪地看着自己一身上下,而后好奇地看着云胡不知问道:“你在看什么?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云胡不知轻声说道:“卿师这次回来,便只有这一件事要说?”
卿相想了想,说道:“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云胡不知无语良久,说道,“行吧。”
说着便站了起来,回房找了一下当初坐好了天衍车之后留下的图纸,拿着那些图纸便向着数理院而去。
卿相匆匆一瞥,觉得那张图纸上的东西好像和自己看到的不是一样的,好像好看了一些,大概是后来又修改了一下外形?
卿相也没有多过问,毕竟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看着很是无奈的书生在穿过了竹林小道离开,卿相便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喝着酒晃悠着。
并没有去静思湖的想法。
一点也没有。
......
公子无悲握着一壶酒,安静地坐在南衣河边。
自墓山离开之后,公子无悲便沿着南衣河一路缓缓走了过来。
像是在等某个人,也像是只是随意地闲逛着。
不远处有人正在桥头,说着很是洒脱地说着分离的话。
而后那个年轻人便开着轮椅向着北方而去。
而那个少年撑着伞背着剑,向着城东而去。
公子无悲安静地看着。
倒也有些好奇。
那个年轻人便在昨晚,还在愁眉苦脸地四处寻找着帮助,今日怎么便直接就变成了这样潇洒的样子了?
那个叫南岛的少年看起来倒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于是短暂的人间不起眼的分别便在桥头结束了。
公子无悲的视线随着那个少年向着城东而去,而后又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身前的大河,看了很久,而后自顾自地说道:“怎么,还是不愿意见我?”
身后有着许多行人,正在慢悠悠地走着,河边也有许多站在树下吹风乘凉的人,不远处的凉亭里也有些一些握着钓竿安静地钓鱼的人。
只是并没有人对公子无悲这句很是古怪的话有所回应。
人间闲适或是匆忙,都只是各行其是。
公子无悲轻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从几年前你不再相信我之后,连带着世人,都开始怀疑我。”
“有些人大概会觉得本该这样,做了坏事的人,自然应该众叛亲离,而后等到我跌落泥坑的时候,怀抱着高尚的想法,走上来,站在泥坑边吐着口水,或者踩上两脚。”
公子无悲自顾自地说着,也自顾自地沉默下来,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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