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盎然,走到近前还颇是亲昵的拍了下对方臂膊一下,“肖尚书还信不过我么。”
肖致理很是反感的躲开岳槐这般自来熟的动作,不冷不热道:“岳统教要是早就如此说法,而不是再三将我派来的人打发走,我也就不会再过来一趟,你当我现在清闲?”
岳槐讪讪而笑,很是尴尬,对于这个在礼部躬耕十年之久的肖致理的脾气他也是了解,知道自己刚刚对礼部几位官员的避之不见惹恼了这位尚书大人,也就只能用笑掩饰窘态。
肖致理又道:“毕竟此人身份特殊,到访我天朝又如此突然,其中许多疑问都未可知,再加上发生如此突发祸事,若是我礼部照顾不到,岂不叫番邦使臣笑我大国风范?”
岳槐至少表现得很是赞同,点头道:“肖尚书说的在理,只是扶瀛太子受伤甚重,至今昏迷不醒,等太医诊治过后无恙再回礼部也不迟啊。”
肖致理双手插袖仰头看天,对于这个皇城统教的搪塞置之不理,答非所问地回道:“我礼部自有官邸。”
岳槐头疼不已。
这位礼部第一人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认死理,但凡自己认准的事,即便撞了南墙也会先想着把南墙撞到而不是另寻他路。前几年开春祭祀,刚刚赐封贵妃的惠妃娘娘按礼制可于祭天台下参参礼,只是赶巧那年惠妃所生的十六皇子刚刚成年有了封地可敕建府邸。原本的计划是年后便赴封地上任,只是当时还在京城,就该以成人身份站立天子身侧共同执礼祭天祭祖,礼毕后按规矩,台上参礼者除天子外皆需持母亲手下台,意为先天父后地母。这也就造成了十六皇子于台上无手可持的局面,毕竟妃子是无法上祭天台的。
此种尴尬可就难为坏了礼部一众官员,妃子上台于礼不合,成年皇子空手下台也是不符礼制,这位尚书大人独自于皇室藏书的金匮石室中翻阅万千史籍,整理所有囊括礼法仪仗规矩方圆的经史子集,不眠不休两日夜,才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连夜请旨将十六皇子送去封地。
岳槐记得当时朝中因为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围绕这史无前例的事情各执一词,闹得圣上都不胜其烦。好在有这么个执拗的礼部尚书,也算是想出了个万全之策。
虽说这个法子也是退而求其次,惹得当时惠妃老大的不愿意,据说在内宫里没少吹枕边风,怪这个迂腐的老家伙不让自己孩子多陪自己几天。好在圣上也是明理,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自然不会怪罪。
岳槐自然是知道这位尚书大人的较真,只是眼下他也是两难,身为皇城统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若是不调查清楚那哭就是自己渎职了。在场的就四个人,圣人与貂珰蔡东来受爆炸波及至今昏迷,炼丹道士张为济人都炸没了,唯一剩下的那位扶瀛太子,万幸的是没有昏迷的迹象,可也是一直在运功疗伤,话也说不出一句,还不就是和昏迷差不多?
岳槐自然是要将此种所有事情调查清楚才能放人,可是肖致理的不依不饶,怎教他不为难?
岳槐有些挠头了,他这个无品无级只能说是有权无实的宫城统教本就不善言辞。碰上这种完全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礼部尚书当真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肖致理自然也能猜到个大概,直接抬头望天也不再搭理岳槐,大有一副不交人便不走的架势。
正此各自僵持,太常寺大门口又拐进一个人。
一个很高很高的女人,于那两名躬身行礼的守卫身边走过时,差不多足足高了一个头不止。一身打扮也是扎眼的很,白裙曳地白袍披身,雪白发带随意挽的发髻留出长长一条在肩头上下摆动,月白色鞋子面上一颗霜白绣球随着脚步一颠一颠,便是腰间那块进出宫门的身牌也是不可多见的汉白玉所造,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异于常人的白色,怕是肌肤胜雪这个词就是专门为她而写。以至于如此白的一个女子,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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