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领进门修习靠个人的学问,可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本事,关键在于家里老头子让三更练的这个哪有什么前人之说,现在完全靠着是三更自己在摸着石头过河。这次让三更自己回盘山,一是想把他支开,二是让他回去问问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反正他这种情况,我个人认为不是靠外人诊治能挽回的。”
她自然知晓关于这个夜家二小姐不少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夜三更这个弟弟的宠溺,不同于她家那几个一母同胞,简直到了让旁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单单是当年因为弟弟受到国子杏坛寺那个老学究几句谩骂,这个当时刚过二十之龄的女子便敢巧使手段将那个从四品的大祭酒拉下马,还让当今圣上有苦难言,仅是想想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反观现在,这个宠溺弟弟的姐姐却如此不急不慌,怎能不叫人纳闷?
反倒是被夜遐迩开解了一番,贺青山没好气道:“你是一点都不着急。”
夜遐迩笑道:“急不来的。”
贺青山撇嘴,很是不屑的挖苦道:“也不知道是谁急白了头。”
夜遐迩哑然失笑,却也没想平日里那般反唇相讥,无奈摇头。
并不着急问出刚刚与夜遐迩作为“交换条件”的问题,贺青山看着人小鬼大的小茶屋里屋外的忙活,扶着夜遐迩坐下,没头没尾地问道:“说说看,你想要做什么?”
对于此一问,夜遐迩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解,如若说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贺青山这个丐帮代理帮主可真是有些名不副实。
自然是要与这个目前上了自己这条“贼船”的女子将所有和盘托出,只是还在考虑着该怎么讲,而不至于让贺青山太过于吃惊。
却听贺青山又道:“杏花巷里杏花青,杏花树上出香茗。杏做红日花做穹,不笑谷雨先清明。这首新韵诗是什么意思?”
佯装不知的夜遐迩诧异的神情的确会让旁人觉得其不解其意,她疑惑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装,还在这里跟我装!”好像是在刻意回避着小茶,贺青山压低声音道,“你当我丐帮弟兄都是吃素的不成?从昨日下午,京城里忽然就传出这么一手打油诗,你当我们查不到来源?兖州何字门,你和三公子在城外可是和他们有过交集的。你不要告诉我说那一群五大三粗跑江湖的莽撞人会咬文嚼字的之乎者也,若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我都不信。”
夜遐迩不置可否的莞尔。
贺青山语气不免有些加重,“别人不懂我可明白,杏与谷雨皆属木,大周兴于西北为金,木生火火克金,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青山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凡事不放在心上的弃之度外,瞧着夜遐迩仍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样子更是头疼,语气里难免有些焦心,急道,“大姐,杀头的!”
“瞎说什么呢,我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吧。”夜遐迩呵呵笑道,“你还不许人家镖局里有个读书人?这一路同行的赶考举子可也有吧。”
贺青山压根不会相信这拙劣的说辞,即便夜遐迩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她也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对方真实的心思。
“你当我傻?”贺青山嗤笑一声,“进京赶考的举子为了仕途会编这么大逆不道的打油诗?几个头也不够砍啊。”
“谁说这是大逆不道了?”夜遐迩佯做愕然道,“这万一是兖州来的举子赞美他们家乡杏坛也说不准啊。”
显然是被夜遐迩这般强词夺理说的哑口无言,贺青山一时语塞。
收拾起与贺青山玩笑的心思,夜遐迩缓缓道:“城外青泥驿,那日夜里,恰巧被三更撞见和我们一路同行的兖州何字门镖局里几个镖师要窝里反,以此作为条件,就让何字门的女镖头帮我做了点事,报酬就是告诉她真相,并且可以介绍给她一单京城的买卖,甚至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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