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浊气,道:“我这情况门中可有记录过?”姜一摇头,
“这估计和你那门子怪异心法有关,和咱们坟里人的体质没有丁点儿的联系。”夜遐迩插话道:“当初老头子让你修炼这门心法时,娘就觉得不妥,说是一味追求境界的本事根本行不通,可也想着看看依托于此门心法后的炼气与外家同修之术到底可行不可行,反对倒也算不上,只是跟老头子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涛涛江海积于小流,基础都没有打好,空中花园一样,只图好看不成?要是真有这种好事,怎么这门心法就没有个练成的?”姜一点头赞成,
“道理大差不差,这门心法都能自行积攒气息强行破镜,我早就感觉有些倒行逆施不合天理,现下也好,无事一身轻。”夜三更哑然失笑。
夜遐迩嗤笑道:“你倒是会劝人,他这是没了一身本事,放在你身上你能好受?”本就不善言辞的姜一尴尬的打了个哈哈。
听着夜三更呼吸声渐趋平稳,夜遐迩问道:“刚才这一趟可有收获。”顿时来了精神的夜三更也不用姜一帮忙,一个翻身坐起,之前不适一扫而空,
“收获很大。”绝对是不同于王江过去询问,娄臬自然是打心眼里害怕这一身黑甲的小将军,自古人份三六九等,官家面前矮三分都已经成了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根深蒂固的想法,本就是皇权至上一级一级传承下来的处事法则,娄臬对于王江的盘问倒也是有问必答,只是这位皇子殿下也着实不了解其中款曲,便也只是明面上的问题还不如夜三更几句话变问到了点子上。
颜衠则是恰恰相反,仍旧是文人这一身被常人不理解的傲骨,就好似一些读书人整日里富贵于我如浮云,其实也为了功名利禄熬进一生都是轻,所谓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主要还是不止柴米油盐贵。
显然颜衠现下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不愿与这些官宦有过多交际,毕竟也是涉及到当初在武当山上定下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计划,是以不管谁问都是一问三不知的顾左右而言他,只等着夜三更或者是夜遐迩的出现。
恰恰这几日夜遐迩一心只是记挂着夜三更,即便知晓颜衠莫名的出现也未去询问,要不然早就能想到这一切一切的因果,哪会有夜三更现下邀功似的神采奕奕。
诚然,夜遐迩便是将这些线索搓成一股绳的手,在将娄臬说的人——凝脂玉,和颜衠说的地方——安驾城联系在一起以后,一切的一切,算不上水落石出一般透彻,但真就是剥茧抽丝披沙沥金,一团迷雾渐渐清楚开来。
安驾城应该算是扶瀛新教在大周的总坛一般,类似于儒家杏坛、道教祖庭紫金莲、佛门洛阳白马寺这种被门下弟子奉做至高之地,想来安驾城里那间并不算起眼的客栈,便掌控着扶瀛新教在大周的一举一动。
至于这个至今都不被人知晓教义的新教派立教手段,其他的不知道,反正眼下瞧来便是用些玄妙心法加上这个被称作南柯子的神奇药草控人心神收为己用。
如此一来,这半个多月里与扶瀛打的交道便都解释清楚,想来出现在分水岭或是凤凰山也是此教派的布局之一,如同对道教出手一般,是一个让新教扎根于大周的手段,只是具体施为为何尚不可知。
夜遐迩可不相信单凭将军令这一家三口会有如此高超的手段,恐怕背后控局之人,就是九宫燕曾经提到过的她家老头子,估计也就是岳青凤偷听到的韩顶天口中的那个
“师父”。此人是谁已然不重要,单是这伙人对于道教做的事便已然可以上报官府出手整治,尤其是还有南柯子这种教人深恶痛绝的慢性毒药。
不用多说其他,就是无故杀人这桩罪名,官府出兵都是有理有据。只是这也仅仅是万千线索中唯一算得上透彻的一条,夜遐迩可是清楚记得在武当山上岳青凤偷听来的那些话。
登州、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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