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如她,昨夜自己两人按照商家指印潜进凤凰城后所目睹的一切,多多少少也就猜出对方口中所指是谁。
女子释然道:“那两个女人可不配。”夜三更没说话,不置可否,不管是对那两个女人的评价,还是对面这个五官精致到即使是每天面对夜遐迩仍旧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的女子。
打开了话匣子,女子反倒是一时间有些放松下来,来回与方寸之间踱着步,问道:“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夜三更也不隐瞒,笑道:“你这姑娘暴露的地方也忒多了,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哪有你这种的村妇打扮?”讲着话,夜三更手指女子这一身粗布衣裳,道:“你这衣服也好说话也罢,虽说倒也是符合乡下女子,可你又见过哪家民妇礼数讲得如此周全?倒也不是不讲,主要是不懂呀。你见到亓莫言时,那么客气,估计普通小姑娘见到官老爷都是要跪下的。”夜三更又开始双手抱胸打量眼下女子神态,一副纨绔子台下点评艺伎头牌的架势,道:“你看你现在多么自然,最起码举手投足间都能有一股子的从容,不比那些大家闺秀的墨守成规,但也是得体。你再想想你刚才那个样子,把老百姓的怯懦演得十成,可你就是演得太像,让人就觉得有些假。我有个小妹,山里的,她只是娇柔,不是唯诺。”夜三更又昂着下巴点了一点女子那一双手,道:“再有,是什么手工活能让你虎口长出茧子?小指上修剪的如此好看的指甲做的是什么农活?我姐自小也会抚琴,那手,可比你的讲究。”一句一句下来,女子表情已然有些生气。
在京城那熙熙攘攘的富贵乡里,哪一个男子不都是看自己脸色,又有谁敢对自己评头论足?
对自己容貌颇为自信的女子斜睨着夜三更,便要说话,哪知道这个给她留下极坏印象的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你这莲花步,可不是乡下女子该走的。乡下女子有你这般屁股的,要么是生了孩子,要么就是久坐不动弹…”只是不等夜三更说完,女子手中寒光一闪,直袭夜三更面门。
早已加了小心的夜三更脚尖点地身子迅速后撤掠出丈余,堪堪避过突袭而来的攻击。
只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那一抹迅若闪电的寒光在中途却是一抖,诡异的画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折转方向再度袭向夜三更。
这可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夜三更脚下登时停住,两臂大张如鹰展翅,上身后仰几近弯曲,眨眼间一声凌厉呼哨便几乎贴着鼻尖划过,一根红绳倏忽而逝。
只是不等再做出反应,心中已然知晓了对方武器的夜三更脚下用力,不待起身跟着那道寒光急速掠出。
女子面露冷笑,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回手一扯,红绳受力回弹,那把两头弯弯的怪异匕首打着旋的划向本该没有任何躲闪机会的夜三更。
事无绝对,夜三更双膝一屈,身子快要接近于地面,双手化掌只是一拍,在女子惊诧的目光中便移向一侧,尔后电光火石间抬脚一踢那把两头弯弯的匕首,顺着来时路,原路返回。
不知道是不是怜香惜玉,夜三更这一记还手并没有下死手,仅仅只是将那把怪异匕首踢了回去,力道与准头都稍稍欠奉。
身子在原地好似那把匕首一般打了个旋,接着体内雄浑气息透掌而出,稳稳立在原地,稳住身形面带笑意看向熟练接住匕首的女子,问道:“徐夫人?”自然不会是叫的女子名字,夜三更表情玩味,盯着女子手中那把怪异短刃。
女子皱眉,这把匕首毫不托大的说,整座天下认识的、能叫的出名字的屈指可数,不仅仅是因为其形状怪异,更是涉及到其中秘辛,这把匕首牵涉到的种种都过于隐秘。
夜三更收身而立,并没有出手的打算,询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二三。”女子倒是也不隐瞒,挽着那根长长的红绳。这是她出手前的准备。
红绳颤抖生寒气,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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