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两头占不着。”贺青山口中俚语一句接一句,她倒是不担心对方听不懂,可怜和歌忘忧费尽心思的苦苦思量。
贺青山仍旧好似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大老远来这么一趟,上一次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这次怎么还是空着手来呢。话说到这里我就得说你两句了,我们大周市礼仪之邦,虽然你不说这次觐见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这样空着手去并不太好,显得不太正式,你多多少少带点扶瀛特产,哪怕就是块石头,我们天朝上国宽以待人也不会说你什么…”
“我看是你想要吧。”一直在前面走的小茶终于听不下去贺青山的夸夸其谈,回头便呛了一句,又惹来贺青山不痛不痒的一下竹杖。
和歌忘忧再度哑然失笑。和歌忘忧道:“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并不是不说来此的目的,事关重大,实在不能告知,还望恕罪。再说第一个问题,那不叫念诗,那是当年修习剑气道,因得目盲,一些招数只能靠别人读给我听,尔后自己意会领悟,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习惯,总会读出来。然后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捡西瓜的问题,当年听夜王爷提起过,他说这是对于武道一种新的穷竟考究,所以不怕失败,毕竟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才是非常人,才能成为人上人。”这本来就是久不言语便有些烦闷的贺青山没话找话聊以消遣而已,没想到和歌忘忧竟然如此认真回答,倒是让她有些错愕。
小茶却忽然回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惹来贺青山一个白眼。只是配着这张面孔,着实有些丑陋。
七拐八绕又走了一阵,始终不见停下,和歌忘忧忽然道:“青山,怕不是小茶走错了?”贺青山笑道:“若是小茶都走错了,整个大周便就再也没人能走对了。”声若黄鹂婉转动听,如同前头轻轻摆动的布幡子上那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与讨饭毫不相符一般,这声音也绝对与年龄不符。
小茶已然停了嚼念,回头赌气似的瞪着和歌忘忧,但想到他也看不见,便
“哼”了一声,显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相信有些生气。贺青山咧嘴而笑,露出与面孔不符的洁白皓齿,也带起脸上那一道道皱纹如同活了一般,莞尔道:“得罪了我家小茶,吃不上饭还好说,以后在大周可真就人人喊打了。”和歌忘忧苦笑道:“小茶大度,不会与我这个瞎子计较,对不对?”换来小茶又是一声冷哼。
恰在此时,街边跑来一个老叫花,一脸谄笑,衣衫褴褛到上衣破烂成了条状,缝缝补补了七八个补丁,端着个破碗跑到小茶跟前,弓着身子一脸讨好,道:“小茶姑娘,我是丐帮七袋长老苟不济。”小茶理都不理,仍旧碎碎念着落离莲向前走,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路上行人奢求着赏钱。
自称丐帮七袋长老的老叫花子弯腰恭敬,恭声道:“前头拐角藏金楼,那个倭胬人就在那里。城里还零散着有个四十来人,帮中弟子都盯着呢。”小茶这次
“哦”了一声,不过仍旧没有停下,那能在丐帮之中缝了七个补丁、身份已然有些特殊的长老苟不济小声告退,由始至终都没跟后面两人说话。
贺青山朝前望望,
“不远了,说个话的功夫就到了。”
“我知道。”和歌忘忧点头,
“能感觉到。”高深莫测的一句话引得前面小茶撇嘴又
“哼”一声,这次却大发慈悲的多说了一句话,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贺青山幸灾乐祸道:“这几日里有你在跟前我家小茶都没讨多少赏钱,你可是惹大祸喽。”和歌忘忧也是笑,
“那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就找件破衣服换上,同你们一起讨饭。”小茶迅疾回头,面露喜色,嘴里终是没再发出落离莲的调调,高兴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听得女童兴奋语气,和歌忘忧甚是无奈,到底是个孩子啊。
和歌忘忧伸手,准确无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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