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阿言停了手,甩了甩手上的血,看着傅帜谌的眸子满是寒冷。
傅帜谌耀武扬威得久了,就忘记了自己的本事了。他第一次感觉到那铺面袭来的杀意,他佝偻着身子往后退,想要和修罗一般的阿言拉出距离来。
云乐看了一眼阿言的手腕,那狼头刺青被黑布裹住,已经看不见了。
她缓缓站了起来,拿着匕首蹲在傅帜谌的跟前,话却是对阿言说的。
“你先出去吧。”
确保傅帜谌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后,阿言点了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云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着傅帜谌的眼神有些诡异,“我哥哥死了,因为你。”
傅帜谌的双眼红肿着,他几乎快要看不清云乐的模样,却还是恶狠狠的说着,“他该死,他该死!”
云乐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等傅帜谌张狂的笑完,淡漠的说道:“世间没有一个人是该死的,他们的死都有各自的原因。”
傅帜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喘着粗气,似乎是在突然间意识到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流露出几分的忌惮来。
“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云乐忽的笑了,她轻飘飘的说道:“我知道,就像我不会放过他一样。”
陛下那日便是吩咐过了,太师傅稚与路承安私下的关系实在是紧密了些。
一个太师,一个首辅,陛下赌不起。
屋外突然传来了阿言的声音,“姑娘,是大理寺的人来了,还有兵部尚书也来了。”
傅帜谌忽的笑了起来,伴随着血沫从嘴角流出,“你死定了!你和你哥哥都要死!”
云乐很是享受傅帜谌的张狂,心中泛起阵阵的冷笑来,“不,是你会死。”
抬起手,云乐不紧不慢的为傅帜谌擦掉嘴角的血迹,却是引起了傅帜谌的一阵哀嚎。
痛,刺骨的痛意袭遍全身,像是要活生生将他淹没,在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他下意识的便是握住云乐的手腕,却是摸到了那柄腕刃,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你……你,你究竟是谁!”
云乐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满手的血迹便是将手中的匕首塞到了傅帜谌的手中,“我是谁?我是来杀你的人。”
她紧握住傅帜谌拿着匕首的手将其拉了起来,她背过身去,拉着傅帜谌的手便是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傅帜谌,你可要抓紧了。”
腕刃露出,死死的抵着傅帜谌的腰腹,偏偏傅帜谌紧握匕首的手却不能动弹分毫。
紧闭的房门被踹开,院中果真站着君如珩和叶腐,自己带来的护院已经被驱赶到了一边,一个挨着一个被捆绑着。
阿言也被捆绑着扔在了角落。
还有一人,身姿挺拔,立在院中,应该是傅稚。
见到傅帜谌威胁着云乐走了出来,君如珩的眸子微动。
傅稚原本很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再出事儿,但是见状,心中也是一松,但看见傅帜谌的伤势,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还不快松手!”
傅帜谌也想松手,可是无奈云乐实在扣得紧,“爹,救我!救我!”
傅稚也急了,“你且松手!将此事好好说来,爹一定为你做主!”
叶腐只是微微皱眉,“太师不要着急,公子虽然受了伤,但现在重要的还是先让云乐脱困。”
君如珩抬眸看了一眼叶腐,随即上前一步,“傅公子,把刀放下。”
他的声音淡漠,不像是劝慰,更像是命令。
云乐手中的腕刃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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