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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内卫之变(2/5)

,我担心师父安危,须尽早赶去,陛下给了师父十日之期,若是拖得久了,反倒对师父不利,今夜特来与你说一声,免得你见不到我又整日忧心!”独孤朔将营州之事说了,林风晚却紧紧抱住独孤朔不让离去。

    “我不识青天高黄地厚,也不懂庙堂重江湖远,只晓那月寒日暖离愁煎熬人,你若不与我说,我只是日日盼着你来,反是你说了,我却要日日忧心了,倒不如你不说的好!”林风晚言语之中似有嗔怪之意。

    “此番去了,少不得十天,多则无期,我若不与说清楚,又恐你同上回一样,怕是催着人去内卫司打听去,若没有消息了,你又哭的不能安生,茶饭不思的,遂想着与你说了,你也晓得我的去处了!”

    “那,那,那你今晚不许走,你走了我睡不着!”林风晚转过头去,羞怯地说道。

    “傻丫头,内卫的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若今夜留下了,便要撇下同行的众人等一晚,迟则生变,不如早去早回,等从营州回来,我好生陪你些时日,哪儿也不去,谁都不见!”独孤朔说着,用手擦了林风晚的泪痕,又在林风晚的鼻尖上用手轻轻抚了一下。

    林风晚呆呆地看着独孤朔,良久道:“那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独孤朔听了,点头应允。

    直到快戌时,林风晚依旧睡不着,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直勾勾地盯了半晌。

    “快戌时了,我得走了,等我攒够了钱便赎你出来!”说罢,独孤朔起身拾了刀和斗篷便走,不觉林风晚又下床来从后面抱住,厮磨了一番。

    “你把这个带上,它会保佑你平安归来!”林风晚说着,从枕头下取出一块玉观音戴在独孤朔脖子上。

    “路上小心,千万保重!”林风晚说了这句,转身扑过去,趴在床上抽泣起来,独孤朔转身欲要安抚,却是伸出了手又收了回来,他知道,如是这般便越发不忍心走了,便轻轻说了一个“好”字,头也不回地去了。

    自林府被查抄,林风晚罚没教坊司为伎已有四五个年头了。

    这四五年光景,教坊司成了独孤朔的好去处,每每心烦、处事难以决断之时,他便来到此处,将一切心事诉与林风晚,起初林风晚怕他,犹如教坊司里其他人怕内卫一样,日子久了,也就慢慢地接纳了他,也常与他说些心里话。也是因独孤朔一直护着,将一干俸禄全给了教坊司,才得以保住林风晚的清白之身,他每每见了林风晚,心中总有些许愧疚,便也无奈地说一句“等我凑够了钱便赎你出来!”也是这一句承诺一般的话,支撑着林风晚也支撑着他,他知道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依着林风晚的性子,也绝不会受辱偷生,他们仿佛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辞了林风晚,独孤朔像是轻松了不少,揪心的事儿犹如石头落了地一般。他领着裴策、李曾、徐胃三人星夜往营州去了。

    一夜无话,快马疾驰在官道上,犹如利箭一般。

    直到第二日傍晚掌灯时分,天突降大雨,道路泥泞非常,人困马乏,众人只得宿在了幽州北门驿馆。

    当下无话,待吃过晚饭,四人便往楼上去安歇。这边走着,裴策胡乱瞥了一眼,就见驿馆外站着好几匹未卸马鞍的马匹,心间莫名嘀咕起来,其余几人便要他掐指算上一卦,待到了客房之中,他盘腿坐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将手指从左手食指处绕了一圈,李曾只盯着看,见他忽地眉头紧锁,忙问道:“吉凶如何?”

    裴策不说话,又从袖间摸出几枚铜钱,抬手铺在床上,徐胃掌了烛火过来一看,裴策忙一把扫到怀中,勉强笑道:“大吉大吉!”三人见先是眉头紧皱,又笑着嚷说大吉,便以为他是故弄玄虚,遂置之一笑,全不放在心上。

    当下众人分睡天字、玄字两间上方,夜半之时雨越下越大。

    独孤朔因是酣睡,全然不觉。不知何时,裴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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