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朔指着众人,示意那暗卫上去厮杀。
那人又复缓缓回身捡起刀来,战战兢兢的握在手中,却是如何也拔不出来,遂惊恐地看着独孤朔。
那三四个护院家奴见了,不管敌友,纷纷举刀来砍。
独孤朔摇了摇头,闪身出去,只挥刀间,便是三四人没有了活口。
“到你了!”独孤朔转过身来,用刀指着那内卫,冷冷的说道。
这夜出奇的静,从刀尖上滴落的鲜血,似有千斤重一般,在地上砸出重重的声响来,却也掩不住那人的心跳声。
那人见了,浑身一哆嗦,竟瘫倒在了地,连连苦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我不是什么内卫,是那衙内非要我扮的!”说着又爬过来道:“大人开恩,小的知道那个死了内卫住在哪儿,我还知道他的鸽子藏在哪儿,哦对,还有哪些信笺!”
独孤朔收了刀,抿嘴一笑,走到宴桌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净,故意压低嗓子说道:“哦,是吗?”
那人听了,忙起身道:“小的死也不敢欺骗大人,我现在就带大人去,一去便知!”
独孤朔听了,略略点头,说道:“果真能找到鸽子,兴许你还能活!”
那人听了,如获至宝,忙起身带路。独孤朔抱起何欢,径直跟在那人身后。
出了府宅的后门,三人骑上马,绕过街市,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便来到了一处院落。
此处极为僻静,周遭是树林,暗夜中能闻到各色花开的香味。
推门进去,那人走在前面点起了灯笼。
一座明亮舒雅的院落便浮现在独孤朔眼前,此处与独孤朔以往见过的其他各处暗卫鸽房不同,这里不仅清雅非常,更有廊腰缦回,纵横交错着许多小径,小径相连的都是亭台。
再往里走还有一处小湖,湖边是假山,独孤朔顺着假山登高去望,明月之下,阁楼与亭台相映,竹林与水榭相望,俨然一处皇家别苑。
那人告诉独孤朔与何欢,这院子后山还有一处竹林,竹林之后的山野中里有飞禽走兽,林间还有一处竹居,藏有美酒佳酿,异常干净漂亮,只是未见过住着的人。
绕过几处回廊,出了偏厢,又是一处院落。
那人轻轻点起彩灯,才见这是一处圈养着各色异物牢院,里面有狮子、老虎、白鹿、仙鹤、孔雀等,还有些独孤朔叫不上名字的,何欢说那是五彩神鸡和天命玄鸟。
在院子的最右端,有两三个松木制成的木笼子,里面有内卫豢养的鸽子。
此地虽是偏院,却也是临山临水,收拾的格外干净、一尘不染,独孤朔仔细打量了一番,像是日日被人尽心拾掇的。
独孤朔便问那人道:“你既说胡衙内杀了暗卫,如何这里如此干净?”
那人急回道:“小人日日呆在此间,闲来无事,遂拾掇了!”言语中显的格外拘谨,似做了好事待求称扬一般。
独孤朔点了点头,那人又将独孤朔带到藏有信笺的屋子。屋内笔墨纸砚均有位置,各种书籍码放的井井有条。独孤朔在其中翻找了半晌,均是些日常来往的文书,并无特别之处。
临出门之时,独孤朔忽见墙壁之上突兀地挂着一幅画,似曾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那旗子如何到了胡衙内的院中?”独孤朔突然问道。
那人听了,想了想说道:“我听那管家说好像是有一条从神都来了一份书信,信中画的就是这面旗子,衙内命我等找了许久,便在此处找到了,那天夜里,管家领着我等将那暗卫劫掠回去,关在水牢之内严刑拷打,却未料那人嘴硬到死也不说半个字,最后没有法子只得被打死了,自那以后,胡衙内便将旗子带了回去,挂在院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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