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生息。
定睛看时,乃是萧楚枫,独孤朔不由地热泪一滚,苦笑一声,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
萧楚枫也不与几人缠斗,迎面刺了数剑,被化解之后,凌空跃墙而来,执剑挡在独孤朔身前。
“独孤兄别来无恙?”
独孤朔看了一眼萧楚枫,从憔悴的面容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还死不了!”
“我看这些人的服饰佩刀,如你一般,也该是内卫的人,何故自相残杀起来了?”萧楚枫不看独孤朔,举剑斗将上去,嘴中囫囵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容日后细说也不迟!”
才斗了十数回合,萧楚枫已然败下阵来,胳膊、肩胛等处被千牛刀伤了,鲜血慢慢渗出来,亏是独孤朔连发了两支冷箭,才得脱身。
“独孤兄,这阵法甚是厉害,得想个法子呀!”萧楚枫喘着粗气,偻身双手拄着长剑说道。
“萧兄不必惶恐,且只管再去冲阵,我已有法子!”萧楚枫听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独孤朔,将信将疑地去了。
独孤朔定了定神,晃了晃破烂衣衫从腰间解下弩箭,对着四周草墙“唰唰”连射数箭,只听“铛铛铛”几声响,酒便从草墙中流了出来,霎时院中酒香弥漫。
独孤朔见了,又晃着身子斜靠在墙上,举刀又是一顿乱砍。众人不明他是何缘故,也不理会。
待砍了两面墙,他朝萧楚枫喊道:“萧兄小心,某来帮你!”说着,又是“唰唰”两箭。这两箭皆是擦着萧楚枫的衣襟去的,直吓得萧楚枫一边举剑格挡,一边慌乱跳着身子,那四人也跟着跳,直到萧楚枫背转到了门口一侧。
独孤朔瞅着时机,滚身翻过去,立在萧楚枫身后,对着举火把的暗卫便是一箭,那人侧身躲闪,刹那间,独孤朔一把扯下后背上破开的内衬,绕在箭簇之上,又朝那人背后的火把一箭射去,箭簇擦着火把燃烧起来,落在草墙之上,箭簇上的火苗顷刻间便引燃整个草庐后院。
独孤朔旋身奔出,用尽气力跃至草屋顶上。嘴中大喊道:“萧兄守住出口!”
萧楚枫一眼已然洞见了独孤朔意图,翻走退身之时,左右两手门死死拽住门环,将院门封了。
院内顷刻火起,寒气伴着酒气、火助风势席卷起来。
那四人慌乱了手脚,欲夺门而出,却被萧楚枫死死拉扯着,便对门凌空放几箭,萧楚枫左右闪躲避开。四人无法出得门,只得相互借力欲越墙出去,待稍有露头,独孤朔便举箭发矢,一箭一个,霎时四人便倒在院内被大火吞噬了。
待大火烧了片刻,独孤朔才挣扎着翻墙下来,却立不住身子,摔在地上,萧楚枫撇开手中门环,扑过去搀扶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互搀着往外去了。
萧楚枫故意避开街市,沿着暗巷回了住处,又胁迫了两三个郎中,星夜为独孤朔医治,乃是后话,先不絮烦。
却说独孤朔一连昏迷四五日才醒来。
这日两人闲话一番,将分离后诸事相互说了一番。
原来当日萧楚枫与独孤朔一行分别之后,便径直往梧州拜求了独孤朔师兄天河,因是有了独孤朔亲笔信笺,天河便出手医治了萧楚枫带去的营州人。
至于其中细处,萧楚枫并未详尽。
却说临近冬至某日,天河收到飞鸽传书,便急急来与他二人辞别,也未作拾掇急急去了,临走之时交代说若有急事,可往洛阳草庐寻他。
萧楚枫自照着顾营州人,眼见其渐渐恢复,便想着回长安向文将军家人报丧之事。正是路过洛阳那日,萧楚枫便打听了草庐之处,往来拜谢天河,却未料撞见了内卫四人与独孤朔的缠斗,本不想掺和的他见独孤朔身受重伤,不得已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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