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失口大喊道:“小心!”那衙内看了,指着楼上叫道:“他的女人在楼上,去几个捉了!”
随即几人便攀着柱子,往楼上爬去。剩下的护卫也同时发难起来,独孤朔旋身翻转,伺机连发两箭,将柱子上两人射落下来。随即收了弩箭,双手握刀,直刺向其中一人,那人连连后退,被衙内一脚踏住,挡在面前,那人高脚踢来,独孤朔借机后仰闪躲,俄而环刀一转,猛地向周遭的人砍去,那些人一个个扑将过来,欲将独孤朔压在身下,反被独孤朔齐刷刷地划了一刀,一个个大叫着躲开了去。
那被衙内踏住的人一脚踢空,随即借衙内脚力一拳袭来,独孤朔旋侧身躲开,半跪在地上,挥手一刀划去,那人扑了空,露出前胸膛来,被千牛刀从腰间直撕裂到肩膀,霎时倒地没了气息。血溅起了半空,教坊内一众姑娘婆子未见过如此场面,一个个失声尖叫起来。
裴策扭着头,醉猩猩般地喊道:“杀的好,独孤兄杀的好!”
再看时,独孤朔与衙内仅有两步之隔。
那衙内慌乱,一个转身从何欢姑娘腋下钻身过去,反手又一把掐住何欢的脖子,嘴中颤巍巍结巴道:“你,你,你放下刀,不然,我,我杀了她!”何欢被衙内突如其来的的胁迫惊吓住了,不由地哭将起来,红扑扑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独孤朔见了心头一紧,忙伸手说道:“好好好,你莫要伤她,我放下刀便是!”说着,缓缓将刀放在地上。
那衙内见独孤朔如此听话,神情稍稍松弛了些,左右晃了晃脑袋,一手摸着何欢后背,又在何欢头发上嗅了一口,仰头长叹一声,猥琐地笑道:“哎呀呀,真是个香死人呀!大美人别着急,待会儿本衙内保管让你欲死欲仙,啊哈哈!”
转头又对身旁的护卫说道:“我就说内卫都是臭虫、脓包,你们偏不相信,今日见开了眼吧!去,把妓院各屋的都喊起来,看看本衙内是如何收服这些臭虫的!”
那衙内正得意洋洋,以为也是治住了独孤朔,那些家丁护卫见了,一个个跟着大笑起来。
独孤朔假装放下刀半跪在地上,眼睛只盯着何欢看。何欢虽受惊吓,却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当下会了意,假装着哭喊越发大声,只听的一声“躲”,便轻轻向左侧了侧头。
三只弩箭“嗖嗖嗖”齐刷刷地射过来,一箭被衙内躲开了,左右两箭正中了抓着何欢手臂的汉子面门,两个汉子应声倒地,那衙内本想双手抱住何欢,却是独孤朔自下而上一刀挥来,那掐住何欢脖子的手臂登时被砍将下来了,血污了何欢的衣服,摔倒下去,独孤朔一把抱住,两人便重重摔倒在地上。众人一惊,但见鲜血顺着刀身泼洒在了墙上,衙内的右臂已然落在了地上。
原是独孤朔适才已然看见楼上柱子上内卫的暗号,晓是内卫的众弟兄到了,遂假意屈服,暗中发出信号,命几人一齐动手。
便是这片刻的工夫,从屋顶、楼上四下闪出十数个内卫,裴策见了,爬在地上欢叫起来。
徐胃提着刀,盯着衙内,恶狠狠地说道:“素日里都说内卫凶残,想来无人见过,弟兄们,今日我等就血洗了这教坊司,让衙内看看什么是内卫!”说着,手臂一挥,一众内卫齐齐跃身下来,飞熊服伴着浪纹千牛刀,寒气逼人,说话间扯刀厮杀上去。
独孤朔环顾着四周,但见林风晚垂下绳子来,遂抱起何欢,跃身往二楼上去了。
片刻,教坊司内震天的喊声渐渐退却,内卫们攀着垂下来的绳子,跃身消散在了神都的黎明之中了。
教坊内狼藉一片,数十具尸身横七竖八。
徐胃闲庭信步,将裴策搀扶起来,摸一摸身上的血迹道:“裴兄,要不把这畜生一并结果了吧!内卫何时受过这些窝囊气!”
裴策正在气头上,踉跄地站身起来,欲夺过上官衣手中的刀,却是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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