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几人又客套了几句,遂趁着城门尚未封禁,又偷摸出去,拨马往檀州方向去了,过了檀州,裴徐等人与陈无极辞别之后,绕过檀州,避开官道一路往洛阳去了,陈无极则拍马去了平州。
三人走了一夜,知晓身后定有人跟踪,故意不紧不慢,一路让人跟着,直引着跟踪的人往密林深处去。
从檀州避开官路走小路有一山间密林,其间树木繁杂,道路崎岖,野兽时常出没,当年裴策护送使节往契丹时走过,依稀记得个大概,当下几人择了此路。
三人在林间捕捉些野物,生火炙烤了,又佯装歇息,故意放松跟踪之人警惕。至半夜时,三人假装遭遇野兽侵袭,四散开慢慢摸索上去,将跟踪之人围困住了,细细盘问之下才得知是陈无极的人,自出了平州便跟在身后,一路尾随至此。
独孤朔还想细细盘问,却是裴策手起刀落,将两人斩杀了,气的独孤朔半晌不与裴策言语,好在徐胃居中调停,两人直到次日午时才也说了不过数句话。
三人又返回营州城中,找到陈无极带他们去的所谓暗卫鸽房,好一番探查。
徐胃气的骂骂咧咧几句,只说契丹兵残暴无道。独孤朔安慰道:“徐兄勿气,这地方摆明了就是给我咱们看的!暗卫的鸽房根本不在此处!”裴策听了,也是附和,赞同独孤朔的看法。徐胃不解地问道:“两位大人如何看出来的,某眼拙,确无任何辩驳!”独孤朔笑了笑说道:“且不说是何人布置的,但就这地方来说,着实漏洞百出·····”独孤朔说着,将两人引向了后院。
徐胃四下看了看,转头又道:“哪里有漏洞,我如何还没有看出来!”裴策看着徐胃,拍了拍肩膀说道:“看不出来就对了,因为你白长了大个子,空架着一个头!”徐胃听了,举拳便要挥打,被独孤朔一把挡下,笑道:“哎,哎,徐兄若再莽撞,其中的漏洞只能你自己去猜了······”徐胃听了,放下拳头,连连告饶道:“罢了罢了,若让我去猜我也猜不得,反倒会因为心中总是惦念而发疯的,倒不如独孤兄赶紧说出来来的痛快些!”独孤朔看了一眼徐胃,又看了一眼裴策,说道:“让裴大人说道说道吧!”
裴策听了,登时来的兴致,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清了清嗓子说道:“先说这些鸽子,仔细查看便会发现都是一只一只被砍杀的,是杀了之后故意摆放在地上的!”
徐胃疑惑地说道:“这有何不妥?”
独孤朔笑了笑道:“若你是暗卫,遭遇截杀,你会去一个一个的杀死这些鸽子吗?”
徐胃想了想说道:“不会,我会打开笼子放掉鸽子!”说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有可能是契丹人杀的!”独孤朔笑着指了指徐胃说道:“倒也有些长进,假使鸽子不是被暗卫杀的,是契丹人杀的,营州的契丹部族虽然习性渐趋于汉人,但他们仍旧保留契丹人狩猎的习惯,所以他们杀生却不虐生,他们以走兽飞禽为食,而且也用鸽子传递消息,所以这些鸽子绝不会是契丹人杀的!”
徐胃听了,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说,这些鸽子是有人故意虐杀了放在地上诱使我们的!”独孤朔听了,只笑了笑,又道:“我们虽然能见到地上有许多鸽巢,却未能闻到鸽子粪便的味道,也许你会说是被暗卫们清理了,可是粪便的气味是日久形成的,不可能因为清除而闻不到一点味道,所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鸽房,仅凭这一点便可断定此处绝非暗卫鸽房所在!”
独孤朔如是说了,裴徐两人听来,又是连连点头,裴策看向独孤朔问道:“独孤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个陈无极的?”
徐胃听了,惊诧地问道:“你们是说这个陈无极是假的吗”“假的,不是不是,他是真的!”独孤朔说道。“那你为什么会怀疑了?”徐胃又问道。
独孤朔想了想,又哈哈一笑说道:“这么说吧,我从未去过武大人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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