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袭年轻青袍,“哈哈,还说你没在怕,不过是一些只会装腔作势的‘小神’而已,你就被吓得站都站不直了?”
凌真被这么一激,瞬间发力,重新站立起身。
再无刚才那种类似垂亡老狗般的萎靡之态,年轻人大声道:“胡说!我哪里站不直了?!”
秋金也跟着站起,平视面前之人,笑意玩味。
凌真嘴唇稍微动了动,沉着嗓音道:“怕确定不怕,只是迷茫,我不知究竟应该做点什么……”
秋金用力重重一拍凌真的肩膀,“提一提心气儿,休要做了十年的我啊!凌老弟,这有啥好迷茫的?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开天呢,我是肯定要开的,可现在咱们知道了,光是开了天还不够,还要对付一下那群飘在门里头的神仙。既如此,那么等到时候天门大开、仙人云集之际,我陪你一同‘斩神’,不就行了?”
“斩神?!”
凌真双目瞪大,眼神却是越变越坚毅,越来越亢奋激动,再没什么迷惘、失落之色。
秋金点头,震声说道:“没错!我秋金这人最讲义气,朋友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管是人还是神,既然胆敢对你凌老弟出手,那我岂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必然是帮你,或者说与你一并出剑,人挡杀人,神挡……那自当是要屠神、斩仙!”
“好一个屠神斩仙!”
凌真此时神采飞扬的大叫道,“秋老哥,够义气!有你与我并肩作战,还恐什么神佛,什么仙人?”
青袍年轻人的高昂嗓音响彻了整座南山,“就算被天道碾压至渣都不剩半分,我也要以剑开天,也一定尝试着跨过那扇天门,成与不成,皆是我的命数,总之,我凌家,就没有不战先怯的孬种!”
贼老天,唬我?
横竖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那老子还怕个屁?!
死就死!
死前,不论怎样也让你们瞧瞧本公子的剑术杀力如何!
斩不斩得了神,灭不灭得了仙!
————
嬴春一遍遍抚动着下颌处的雪白银须,神色欣慰,自言自语道:“凌璞生了个挺不错的儿子啊……”
————
被剑神孟九的离世所刺激,秋金一路上,疯了似的跑去给十余个宗门赔罪。
每个宗门里,曾经,皆有十年前死在了昆仑山顶的修士。
因相助秋金开天,而命丧在了雪山之巅。
追本溯源,人死十年。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而秋金每每主动登门赔罪,都只说一句:“我秋金送命来了!”
可由于已经恢复了那份大天龙体魄的缘故,这姓秋的家伙,不管如何遭受众人发疯般痛下杀手、肆无忌惮的“群殴”,始终都能保证不伤也不死。
一场宗门内的围杀往往会持续数个时辰之久,结束后,人人累得精疲力尽,手软脚麻。
而秋金那厮,还是毫发无损,全然无恙,甚至犹能笑呵呵的立在人堆之中。
光是看他一眼,就觉着这恶贼着实可恨至极,巴不得生食其肉!
再后来,就再没那个门派,愿意开门来迎接那个天下第一混蛋了。
都说秋金是人间天字一号“大混蛋”了,还能被区区一扇小门困住?
绝无这个可能!
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大不了我就……踹门!
当最后一个借过人给秋金的宗字头山门老祖,万般无奈,将那个“丧门星”给请出自家山头之后。
秋金顿觉浑身松快,再无任何负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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