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这次抄的是陶封,若抄得你我,谁能挡住呀。三天就把一个陶家抹得一干二净,这个落凡真是可怕。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切不可走陶封的老路。”乔八方无奈道。
众人施礼毕,李本心看落凡笑道:“落凡呀,你此番功劳甚剧。可惜,你已经连升几级,本王也不好再封赏你什么了。你继续努力,办好差事。接下来的天下会,若你再建功劳,我便一块儿封赏你。”
“谢过天都王,报效天都王乃臣子本分。只要天都王下令,刀山火海,落凡绝不退后!”
……
早朝散会,一众人喜气洋洋,又有些兔死狐悲。陶家这么大的家业,如此便轻易从朝堂消失了,谁听了能不唏嘘。很多官员回了府,急忙换了便衣,全部围拢到东街看杀头去了。
禁军刑府,陶封正在牢中惆怅,忽然脚步声响,见落凡带金甲卫走来。
“惊雷总神捕,天都王怎么说?我们还有机会活吗?”陶封看向落凡眼神期盼问道。
“你说呢?天都王已经下令,陶封一干人等,押往东街,立刻斩首!陶大人,上路了。”落凡冷冷道。
“啊,这么快!怎么会这样,怎么现在就要行刑?哪怕再让我多活几日也好呀。”陶封瞬间瘫倒在地,浑身力气抽光像是一滩烂泥,任凭本能嚎啕大哭起来。
“陶封,你这辈子害过的人命,又有多少。难道他们就不想活命。当初,你孙子陶知礼当街奸辱民女。事后你反而将徐阳打入大牢,并且将那女子灭口。这样的事,你陶家又做了多少。如今死了,是该你偿还的时间了,你有何可委屈的!”落凡毫不客气,高声斥责道。
“对!你说得对,是我罪有应得。我悔不该当初呀,若不是司马月当初拉我入局,哪有我陶家今日的祸事。司马月给了我十几年的荣耀,却也害得我家破人亡呀。不过,我也怨不得她,她只是释放了我内心魔鬼,而魔鬼是我自己心里的呀,我死的该呀。等等,你答应我的事呢?我的几个小孙子,你有没有保住他们?”陶封哭了一会儿,忽又爬起来向落凡问道。
“天都王答应了,封你孙子陶奕为平良侯,让他带着你们其他家眷前往花城定居。这是圣旨,你自己看看吧。”
陶封拿过圣旨,仔细端看几遍,眼泪再次流出,大哭着笑道:“好,好!这样太好了,我陶家血脉没有断,这样就好了。只希望他们日后平平安安,不要再走我这条老路了。谢谢你了,落总神捕,你果然言而有信。”
落凡拿走圣旨,道:“放心,我会派一队高手亲自护送你的孙子去花城。只要他们老实本分,以后自然能一生安稳。现在,你给陶奕写下遗书吧,我会替你交给他。”
“谢谢,谢谢,我这就写。”陶封拿过金甲卫递来的纸笔,跪在地上,便开始书写起来。
看他鬓发散乱,发色苍白,眼角两行辛酸泪,沾染黄纸。擦一把眼泪,却总擦不干,只能呜呜大哭,颤抖双手写字。一份绝笔,带着对生命的无限眷恋,对后背的无限关爱,陶封多希望这份眷恋能无限长,这份关爱能无限深。只有上刑场前的人,才有这么急迫的不舍与不甘吧。
写完书信,陶封将它整齐叠好,送到落凡手中,用满是泥灰的手,再摸一把眼泪,哭道:“劳烦了。”
落凡收好书信,回头道:“给陶大人梳洗干净,准备上路。”
铁链叮当响,手铐摇尔晃动,三十九名死刑犯,缓缓走出牢房。看他们个个满面凄怆,心里塞满恐惧,腿脚无力,眼神像是彷徨的鸟儿。生前他们或是一方高官,或是一地豪强,如今他们早无往日意气风发,唯有一个称呼,恐惧!
来到东街刑场,看热闹的百姓,早人山人海。只听说一品天卿斩首,便足以引来几十里外的好事者前来观望了。
刑场中央,三十九人站立,已然略显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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