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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的手几乎将城头的石头墩子给拍碎了。
温如惜夜里都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
军中都是男子,她也没什么侍女,做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
今儿白日里刚经历了一场小战役,入了夜,温如惜将自己的外袍都脱了下来。
染满了血液的铠甲放在架子上时都还在滴血。
烛火黯淡,映照在光滑后背上的微黄忽然被一片阴影遮住。
略带冷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好一副身子,却搞成了这般模样。”
温如惜一转头,见到墨卿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又见面了。”
墨卿与舌尖抵着上颚“啧”了了一声,摇摇头道:“我发现,好似每次见你,你都状况都不怎么好。”
第一次见面是,后面分开后的每一次见面都如是。
温如惜:“……”
温如惜也摇头道:“你以为我愿意吗?”
“好吧。”墨卿与接过温如惜手中的药粉,给她的肩头上药,她忽然“咦”了一声,“这药似乎还是我曾给你的?”
她的药味道多少都有点奇怪,但效果却出其的好,尤其是上药。
温如惜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对于墨卿与给的药都很省着用。
她点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她真的还舍不得怎么用这药。
“若是不够了,我再给你些就是,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墨卿与说着毫不客气的将药瓶子里剩的那些药粉全都倒到了温如惜后背的伤口上。
“嘶——”温如惜倒吸了一口凉气,多少有些心疼墨卿与这么豪横的手笔。
墨卿与无语道:“你觉得是药珍贵,还是自己的身体珍贵,多倒些免得留疤了。”
“女孩子家家搞一身伤疤做什么?又不好看!难不成你还信什么伤疤就是勋章一类的话?”
墨卿与的话语中隐藏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温如惜立刻道:“当然不是!”
开玩笑,她怎么会信那种话,只是单纯的舍不得怎么好用的药粉罢了。
“那不就结了。”墨卿与说着用手指将药粉擦匀,然后从须弥戒这拿出十数瓶同样的药膏与药粉放到了桌子上,“这种东西多的是。”
温如惜毫不客气的将这些东西笑纳。
墨卿与看的愣了一下,奇怪道:“你这些年过的是有多穷?”
温如惜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我的家当全都抵了出去,就剩了一杆长枪陪着我,你说呢?”
“嚯!”墨卿与嘀咕了一句,“你好歹也是大夏长公主啊!”
温如惜无语道:“我并未在朝为官,且大夏现如今国力衰竭,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来发于我?”
“那你还去救济那些平民百姓,你自己都要养不活了。”墨卿与不理解。
温如惜道:“但是大夏的子民就是我的子民啊,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放弃。”
墨卿与耸耸肩,道:“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这话说的似乎别有深意。
温如惜动了动有些微凉的肩头,见衣服拉了起来,她问:“你来这里的事情办完了?”
“尚未。”墨卿与摇摇头。
“那你怎么过来了?”温如惜有些好奇。
墨卿与道:“这里有一件我更好奇的事情。”
她忽然话锋一转道:“你就这样插手凡人的命数,违背玉清宫的宫规,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温如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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