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眼球一点点从代步工具的面部挪到了头顶,开始朝上张望。
上面、上面确实有东西。
隔着层层叠叠的地板与地砖,白僳看向了上方的某个位置,从那里传来了极为亲昵的呼唤。
啊……啊,原来是这样吗?
盯着上方看了会,眼球又调换到朝下的方向。
一楼只是冷库的话,那就是在更底下的位置了?
不过最终受限于一点时间与外力因素,医院内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眼球回到电梯井之后,忙碌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怪物因为好奇上去看了眼,从电梯的缝隙间看到不少医护路过,说话间都是一些简短的句子“找到了”、“病人”、“安保”、“打晕”……
零碎的词句拼不出个完整的事件,而一直到了早上,白僳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陈梓不见了。
短发女性从昨天夜里就没有回来。
黑发青年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隔壁的房门而没有回应,顺着人流下了楼,路过花园时发现那里已经被清理干净,喷泉重新开始运作。
没什么人对这一幕产生疑虑,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昨天还在被议论的惨状。
白僳继续往住院部的地方走,理论上他现在应该去吃个早饭,而就在他走进大楼的那一刻,黑色的眼睛一眯。
他看见了谁?
被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围在中间问东问西的男性摸摸自己的喉咙,牵强地扯起嘴角朝周围的人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小陈你的嗓子怎么了?哑了?”那位带他们进门的许医生问道,“是不是昨天受凉了?最近天气冷了,要注意身体和温度变化。”
“虽然你是外面来的,但我还是很看好你,要不要留在我们这工作?有不是很吃专业知识的岗位的,只要培训一段时间就好。”
听了许医生的问话,男性先是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人类之间客套了几句逐渐散开,白僳这个时候才走到这名眼熟的男性面前。
黑发青年前倾着身子,逼得人类男性后退了一些,可他背后就是墙壁了,最终退无可退。
“伱……”白僳疑惑地看着人类男性,“怎么戴着陈梓的胸牌呢?”
“陈梓呢,她在哪里?”
“她……”同样姓陈,之前给白僳当过司机的西装男张了张嘴,他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嗓子沙哑。
他起了个头便没有下文,白僳直接从他的表情回答中读到了答案。
哦,不怎么好的事情发生了。
白僳承认他昨天夜里光顾着在地下一层打转了,疏忽了对短发女性的关注,他对于人类偷摸着跑去隔壁大楼寻找被带走的同伴一事也的确知晓。
但是,这样的后果他是没想到的。
黑发青年朝一旁瞟了眼,示意人类男性跟他去人少的地方。
大多数医护人员都聚在食堂里了,外面的走道上空荡荡的。
“你叫?”
“陈牧。”
“哦好,陈牧是吧?”黑发青年点了点头,手虚握了一下递到了人类男性,作话筒状,“能采访一下,你对陈梓做了什么吗?”
人类常开玩笑说,同样的姓氏,说不定几百年前就是一家人。
白僳的问题刚问出来,陈牧就抖了两下手,逃避般地低下了头。
答案尽在不言之中,于是白僳问起了其他问题。
“你昨天在哪里见到陈梓的?”
“……隔壁大楼的……病房。”
具体哪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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