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医生一听,眼睛立刻眯了起来:“那怎么会呢?我们都是征求过病人意见的,他们都是签过字的。”
白僳想了想说:“那这是叫为了医学而献身,对吧,陈梓?”
最后白僳喊了短发女性的名字,把陷入深思并握紧拳头的人类从自我的世界中惊醒。
“啊……啊对。”陈梓勉强地答道,“为了医学……嗯……”
短发女性说得断断续续,视线垂向了地面,而郝医生像是才从兴奋状态脱离,反应过来问:“是不是不适应这样的场景?”
陈梓没有回应,就是低着个脑袋。
白僳朝短发女性看了眼,抬手虚虚地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是我们疏忽了……郝医生,可以出去继续聊吗?”
郝医生点了点头,他让白僳他们先出去,自己留下来再跟里面的医护人员指导两句。
白僳顺势将人往外一推一带,脱掉防护服再站在走廊上等人。
走廊上静悄悄的,浓而刺鼻的消毒水味重新涌了上来,令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陈梓便是这样,呛了好几下才找回自身的状态。
她脑海里闪回了刚刚瞥见的几幕开颅画面,压低声音问道:“刚刚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白僳也略显不解,他困惑地看着人类:“不阻止你的话,你想做什么?”
猜都能猜到短发女性的打算,无非是当场翻脸去把同僚救下来,以他们的实力……好吧,以他的实力是能做到的,但之后呢?
怪物大概设想了一下跟精神病院翻脸的情况,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估计又是一场大逃杀。
医院一方的人追他,他还得带个人类拖油瓶。
要么,把这里的人都——危险的想法一闪而过,黑发青年偏过脑袋,偏着四十五度角。
“嗯……我觉得,你还是想一下自己的任务?”白僳说道,尽管他也不清楚人类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
陈梓因为白僳这句话眼眶略红,但她也没再做什么,只是瞥了白僳一眼。
黑发青年说后面半句话时,情绪没有任何起伏,眸色也是那般浅浅的,情感不达眼底。
白僳,好像一直是这样的人。
陈梓不说话了,安静地等待起了郝医生出来。
郝医生指导完里面的医护才走了出来,走出来时那张严肃的脸上还蕴含着几丝笑意,并迫不及待同他自认为是同道中人的白僳分享。
人类本想抓黑发青年的手的,却抓了个空,之后郝医生也无所谓,转而正了正自己的袖口和衣领。
“手术很成功。”郝医生笑着说,“这下就看病人的恢复程度了,等个一两天就好。”
“你们……把额叶的一部分切除了?”
“是啊,接下来就看效果了……这位陈女士还没有平复心情吗?”郝医生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之前听三楼的护士说你身手不错,本来还想邀请你来医院,但看不得这样的场景的话,可不适合我们这里。”
短发女性诡异地沉默着,也不接话。
郝医生不在意,手术成功的快意让他心情良好,挥手喊来一名其他医生,让人带着白僳他们回去。
郝医生自称接下来他还有其他治疗,就不多陪白僳他们了。
白僳朝消毒水味更加浓厚的走廊深处看了眼,问道:“我们也进去看看吗?”
郝医生摇了摇头:“里面的就不是对外开放的了,要进去的话得签文件,那样你们短时间就离不开我们精神病院了。”
人说得一副替白僳他们着想的样子,并把人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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