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椅子上拖起来给挪到轮椅上,因为动作有些粗暴,还将病人磕了两下。
不同于昨天的活跃,这会儿的男性就闷哼了两声,再无动静。
而白僳呢,就推着轮椅把人从另外一扇门那推回了病院楼内,由于坐着轮椅也不好走楼梯,白僳进入这家医院内后第一次坐了电梯。
宽敞的电梯内至少能容纳一张病床与数个人,此时只站了白僳与另一名护士还有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护士伸手按下了楼层按钮。
之后她站了回去,莫名感到了冷,就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护士感慨的仍旧是医院的中央空调老旧,与之前领路人所抱怨的相同。
黑发青年的视线微移,移到了电梯轿厢的一角,看了会才收回视线。
这电梯里到底坐了几个“人”,可能只有白僳一个人知道了。
电梯很快抵达了目标楼层,接着是把这名疑似前医生的许姓病人送回病房,当白僳离开时,另一名“许医生”姗姗来迟。
那名“许医生”本来是大摇大摆地在走,在看到白僳的那一刻忽然缩起了脖子,步子也迈得小了几分。
一溜烟来到了病房门口,他正准备进去,结果被白僳拦了下来。
“许医生。”白僳喊道。
男医生慢了两拍才应了一声,并不是反应迟钝,而是他对这个称呼不怎么敏感,像是不习惯。
白僳则侧着脑袋,盯着他胸口上未写姓名的胸牌追问道:“‘许医生’,伱真的姓许吗?”
……
时间……时间……现在是几点了来着?
短发女性晃晃悠悠地从四楼的楼梯走下来,被三楼的护士看见了,连忙拽住她询问:“你怎么上去了?”
被人抓住的陈梓恍若如梦初醒般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将昏昏沉沉的思绪甩开,眼神才清澈一些。
“我……”陈梓花了数秒来理解自己的情况,然后先紧急编了个谎言,“刚走上去,没注意走错了……抱歉,我昨天刚来。”
三楼的护士也就是顺口问了句,狐疑地盯着短发女性看了会,没多说什么。
她只是叮嘱了两句:“四楼往上还是少去,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禁令,但那里挺危险的。”
具体怎么危险的护士没说,陈梓现在也没心情问。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陈梓仍在回忆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
太阳已然开始朝西降落,她的时间凭空消失了一块。
而且,她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走到一楼时陈梓是一个人,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栏杆扶手。
视线的一角瞥过了悬挂在墙上的电子时钟,两位数的前缀再一次告诉着她,她的时间消失了。
或者说,她度过了一段神秘的时间,而她失去了记忆。
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四楼,她在四楼经历了什么?
仅剩的记忆里,她与白僳在活动室分别,白僳跟着医院内领路的人去了户外,而她一个人朝楼上走,三楼那会刚好没人,她见无人阻拦,就试着走上了四楼。
然后……然后怎么了?
一片空白,一片虚无。
努力去想也只能感到头脑空空如也,不疼不痒,她只是想不起来,再加之被饥饿所侵袭,跨下最后一级台阶,陈梓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好像……好像她遇见了个人。
至于是病人还是医护人员她记不起来了,有个模糊的面容轮廓,看身形应该是一名男性。
当然了,这并不是准确答案,只是她个人的感觉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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