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翻转时被一股外力推了回来,接着她便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眼皮好像是撑开了,又仿佛没有睁开,陈梓昏昏沉沉地睡在那,好像在眼前看到了飘荡着的白裙子。
白……白裙子?
人猛然间从床上惊醒,先前那股压制的力道消失,短发女性撑着手臂,另一手按压着额头。
她发现,没有什么白裙子,而是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风将浅色的窗帘吹起,让她误认为是白色的裙子。
……可是,窗户是谁打开的呢?
因为缺觉而感到脑袋沉甸甸的,陈梓维持着捂着额头的姿势走到窗边,一阵冷风吹过,吹得她清醒了不少。
窗户上的锁扣被打开了。
陈梓感受到一股从心底泛起的凉意,她的手虚虚一抬,半空中不知道凝聚出了什么透明的方块轻轻往窗框上一撞。
窗户被重新关上,接着是窗户上的锁。
等陈梓躺回床上时,她整个人被盖在了一层透明的隔阂中,凭借肉眼是看不到,只有陈梓一人才能摸清楚。
她用手机定了个时间,每三小时醒一次,来续上她对自己的保护措施,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当天光乍破时分,陈梓感受到明显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笼罩在精神病院周遭的气息忽的一松,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再无夜里那股压抑难受的氛围。
短发女性没有睡得很安稳,导致她起床后呵欠连连。
她先是去卫生间查看了一下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完好地摆在那,正想着今天找个机会把东西用合适的理由拿出去,想了想,陈梓还是将最上面的纸条抽走了。
再然后就是正常的作息,起床洗漱后去吃早饭准备“上班。”
出门后她遇上了同样刚走出房门的黑发青年,没走几步陈梓便发现,白僳的状态不大对。
当在食堂坐下后,这份心不在焉更加明显,因为黑发青年对吃东西没这么上心了。
这可不对劲,他可是白僳啊。
短发女性困惑地把自己昨晚的遭遇暂时抛在脑后,记起顾队的话,把白僳的情况提高了优先级。
“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好?”陈梓试探着问道。
“嗯?”有些走神的黑发青年停下了拨弄手边碗中的粥的动作,“也不算……好像是没怎么睡好。”
实际上,白僳根本没有睡。
前半夜他附着眼镜医生走了两层楼,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对象搞得他心情有点糟糕,后面对待四楼的护士灵异也没了耐心。
等回到三楼,他更是把人类之间不约而同不去提起的可能性给戳破,把人吓得不能言语后,抛下了眼镜医生的身份就回去。
回到本体之上,他已经站在窗边吹了很久的冷风,还瞥见了奇怪的气流沿着外部墙体涌了上来。
好像能吃,可那气流察觉到了什么,往白僳所在窗口爬的途中临时变道,朝着隔壁陈梓所住的房间就涌了过去。
后半夜便是旁观人类与灵异之间的抗争。
些许是对外界黑漆漆的环境有所顾忌,隔壁的短发女性甚至没将头伸出窗外来看一眼,自然没有发现边上支着个脑袋的黑发青年。
反正,总的来说,就是心情不怎么好。
四楼……四楼怎么会有这么个家伙。
白天坐在这来复盘,白僳还是觉得过于巧合了。
两个同类……两个同类。
脑海浮现的脸在来回变幻,一会儿是乔江那张在人类那美得魔性的容貌,一会儿又是昨晚黑皮病人脸上挂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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