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忽然有点着急起来,她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朝白僳开了口:“您……您的工作还未做完吗?要……要不我来?您回办公室休息?”
正在想事情的白僳并未听到“护士”的这问话,他下意识嗯了一声,把“护士”吓得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从刚刚积累至今的恐惧在这一刻炸开,“护士”的样貌变得更加骇人,这下不止是手,连七窍都开始渗血,滴滴拉拉地全都流到了地上。
她不住地哆嗦着,重复着不要找她、不要找她之类的话。
……好吵。
白僳用活页夹在护士台的桌面敲了两下,略显不耐。
“护士”看着就是这间精神病院以前的员工,按理说都到这个地步了,白僳说不定能在对方口中问到一些病院过去的事,谁知道“护士”受了刺激,变得沟通不能。
死啊活啊话语在她口中翻来覆去的念叨,五官的流血进一步蔓延,延伸到了皮肉之上,一片片的血肉外翻,仿佛有无数刀片割了上去。
她好像在浮现她死前的场景。
白僳只看了几秒便没耐心再看下去,他对于“护士”是怎么死的不在意,如果护士能多说几句精神病院的秘密,他说不定会顺便听一下“护士”的遭遇。
这么想着,白僳将手里的活页夹掷了出去。
不过,活页夹没有砸到任何东西,凭空穿过“护士”的身躯落到了对面的地上,乒乓一声,响彻在空旷的走廊上。
之前就提过了,精神病院值夜班的人很少,每层楼最多只有一名值班的护士,医生也不是每层都有。
楼下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含糊的问询从下方传来,听着是那位中年男医生的。
他口齿不清,一看便是烫伤还没好全。
果然中年男医生说了没两句,三楼护士站值班的那位护士接了话,问上面发生了什么。
白僳看看远处躺在地上的活页夹,再看看已经半恢复神志,伤势开始褪去,变回青白肤色的“护士”。
“没什么。”白僳走过去,捡起了活页夹,“手松了一下把东西落到地上了,查房查完了,我马上下来。”
下方中年男医生连连说好,看起来他也有点担心时间。
白僳下楼前最后看了“护士”一眼,那“护士”瑟缩着躲回了护士站内。
下了楼,中年男医生就站在楼梯口,白僳也未问对方为什么之后也不上去而要停留在三楼,只是把记录完毕的活页夹交给了对方。
中年男医生接过翻了翻,宽慰地想拍拍白僳的肩,没想到落了个空。
从纸面上抬起脸,发现人只是靠在了护士站边,在找水喝,可能是口渴了。
中年男医生也没多想,用模糊的话语说着小李有进步什么的,胆子变大了。
“干我们这种工作的,胆子小可不行……嘶,说起来,小李你今天在上面……呼,花了挺久,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有几间病房的病人不听话。”白僳语气平平,“单子上也都写了,还有就是——”
戴眼镜的“李医生”忽然拖长音调,缓缓地说:“在楼上碰到了值班的护士,所以多聊了两句。”
他的话音刚落,无论是中年男医生还是一旁的护士都停下了动作。
顿了会,人的脖子很僵硬地转向了他。
中年男医生说话不便,还是由护士来发的言。
女性的声音带着颤,非常紧张地问:“可是……四楼的夜班值班,是从来不派人的啊?”
“小李,你看到的……是什么?”
……
人类觉得自己做了很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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