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暂且看不到,但或许未来会知道。
他的沉默与不喜终究是引来了人类的注意,加之这片环境过于安静,很容易被人发现异样。
于是白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就是又想起了一点之前发生的事。”
黑发青年指指一旁堪比战后的惨烈现场,祁竹月脑袋一转,本来想说的话都忘在了脑后。
半晌后,她吐露出几个字:“……辛、辛苦你了。”
光是看边边角角那几道砍痕就知道战况激烈,也难怪她当时在房间里给人抢救止血都听到了声音。
略过地上的墙面碎片残骸,人类女性在征求过白僳的意见后,决定往下走。
他们住的房间在七楼,先得看看能不能他通过其他方法联系一下部门里的人,手机是不能使用的,手机显示处于信号圈外。
“还有……看看酒店里的其他人。”祁竹月说道。
电梯与楼梯之间,人类选择走楼梯,在情况尚不明确的,还是不要进到那狭窄的封闭空间内了。
楼梯下两层也不过数分钟,期间他们未遇到任何其他人,九楼安安静静,八楼也一样,一直下到七楼,他们遇见了倒在走廊中央的清扫人员。
祁竹月上去检查了一番,她摇了摇头。
没有异状,同那另两人差不多,就是一般昏睡着。
人类女性跑去拿房卡开门,白僳则对着清扫用的推车看了几眼,开始把上面的东西搬走,然后把人类放了上去。
好在车子够大,放三个人绰绰有余,要再多摆几个也没有问题。
不多时,祁竹月翻找完行李走了出来,从她的神情来看,联络失败了。
无论是手机还是卫星信号的设备都拨不出去,他们像被隔绝在了这片雾区中。
人类女性本来的情绪是低落的,可在走出房门后她看见了外面的场景,一时间情绪差点没绷住。
头戴面具的黑发青年撑着扫除用的推车上,胳膊支在那,本该摆放在推车上的各种清洗用品都被搁到了地上,还有一摞床单被套,取而代之的则是三具人体。
脑袋和上半身藏在了车中,只有六条腿伸了出来,乍一看仿佛是什么凶杀案现场还没处理好尸体。
见祁竹月走了出来,白僳挥了挥手:“继续往下走吗?”
“呃……这样是不是不大好?”祁竹月皱了皱眉。
白僳顺着人的方向看向他面前的推车,无谓地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人类女性狐疑地信了,她跟着走了一阵,见证了白僳是如何在不走电梯的情况下单手把推车提下楼梯,并随着上面所堆放人类的增多,气息都不带变的。
等来到二楼本该举办活动的宴会厅里,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想必是在高层冒出警报时便把人疏散了。
再到一楼,白僳不轻不重地把推车放到了地上,往前一推。
车子滚落晃晃悠悠地带着半车子人朝前走,最后停了下来,停在了人群边缘。
一楼的大堂内躺了不少人,多是白僳在直播活动中见过的人类,被疏散在这暂时停留,在白雾散开时没来得及离开。
没来得及离开或许也是好事,看看外面马路上的一些意外事故,能嗅到血的气味。
人类的嗅觉没白僳好,祁竹月的注意力仍放在酒店的室内。
她花了不少功夫把人检查了一遍,没人有生命危险,只是都昏睡不醒。
就在她打算起身离开时,一旁传来了呻吟声——有人醒了过来。
悠悠转醒的是一位没有姓名的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员,她的胸牌掉了,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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